南書兒對這把劍的印象並不陌生,每次那蘭胤殺人時,這把劍如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中殺伐猙獰。
此刻他把劍留下,是借給她嗎?
南書兒想到他臨走時冰冷的話,胸膛卻是一熱,拿著沉住的劍,緩慢的比劃著。
她照著那蘭胤教的動作,比劃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太陽高升,她拿劍的姿勢明顯輕鬆了很多,而那一套簡單的動作,她卻完全掌控。
到了晚上,要去參加晚宴,南書兒撐著痠痛的胳膊,慢吞吞的換起了衣服。
等那蘭胤的途中,他也告訴了她一個訊息。
孟家家主孟柔,和義長公主孟樓琴也來京城了,並且會出現在今晚的宴會上。
彼時,南書兒正端著一杯茶,聽到他的話,面具下的眉色一挑,卻是並沒有出聲。
那蘭胤並不知道她和孟柔,孟樓琴的恩恩怨怨。
那次魔獸之都,他知道孟樓琴的容貌和她一模一樣,而她又不願意將自己的容貌讓世人看見,想來肯定有內情。
只是她不說,他也不問。
至於孟樓琴來京城的事,他並不是特意打探,只是今日處理事情,突然想起這個人,才說了出來。
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有所顧忌,他道:“要是不妥,你今晚就留在洛水宮。”
南書兒搖了搖頭,神情自然的站了起來,挽住他的手臂朝門外走去。
“沒什麼不妥,我這不是帶著面具嗎?”
那蘭胤卻是站著一動不動。
南書兒疑惑不解回過頭來,視線緩緩落在自己挽著他的手臂上,她眉色動了動,幹笑兩聲。
說:“反正他們也誤會了,我們不妨假戲真做。”
那蘭胤:“……”
大年初五,皇宮走廊琳琅滿目的燈,一直綿延不斷,燈火闌珊,夜色中,整個皇宮如一顆明珠,璀璨奪目。
洛水宮離前殿有一些距離,南書兒挽著那蘭胤走了有一會兒,才看到宮殿廣場,此刻那裡整排計程車兵,讓人望而生畏。
為了緩解一路上沉默無言的尷尬,南書兒看著眼前的陣仗,小聲的開口:“這是防你的?”
那蘭胤一襲白衣,夜色中,挺秀的肩膀,緩慢的步姿,尊貴而優雅。
細細看,還能發現他平靜無波的容顏,帶著不易察覺的僵硬,這股僵硬隨著一旁女子的靠近,更是冷硬如冰。
南書兒見他不出聲,也沒有再說話,眼看就要走近。
成排的侍衛見有人過來,頓時豎起手中的長弓,朝他們出聲:“來者何人?”
南書兒趕緊把腰牌遞過去,這是剛剛在洛水宮,那蘭胤給她的。
侍衛見了腰牌,恭敬的喊了一聲禮王,隨即收起兵器。
南書兒和那蘭胤走過,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其他人也是這般,不由鬆了口氣。
其實她還挺害怕再次被包餃子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禁慾無表情的某人,突然感覺不對勁,從她挽起他的手腕開始,他的臉似乎都很,臭?
想到這個可能,她乖乖的抽出手,一隻微涼的大手,卻是突然按住她的手臂,腳步更是如生風。
南書兒淬不及防被帶了個踉蹌,好不容易跟了上去,眼前已經靠近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