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較於前面的熱鬧囂天,顯得寒冷寂靜,露天的圍欄,風呼呼作響。
南書兒只是瞥了一眼,腳步匆匆就要往回酒吧走,卻在那裡看到了一個人。
他坐在椅子上,月色不亮,卻是清晰照出他的模樣,潮黑的鴨舌帽,修長的的腿隨意收踏在椅子上。
椅子下,他手裡夾著一根煙
,卻是沒有抽,而是拿捏在手,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整個人透著一股隨性散漫,卻也帶著幾分危險的迷離,遺世獨立而冷漠高貴。
南書兒可以很確定的說,有這樣氣息的人,她若是見過,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她不認識他。
可又那裡來的熟悉感?
南書兒心底湧出一抹防備,腳步卻是毫不遲疑的朝他走去,想弄明白為何有這種熟悉感。
少年丟掉手中的煙,忽而抬起眸色,似笑非笑的朝她看來,長腿隨著放下,修長的身型展露無遺。
南書兒的臉色卻是幾經變了變,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不遠的距離,少年很快走到她面前,停住,瑩白的指尖劃過帽沿,看了她一眼,隨即大搖大擺的離去。
腳步聲遠的沒有了聲音,可南書兒還呆在原地。
“他,不是死了嗎?”她輕問空氣。
系統:這個時空是獨立的,他們沒有關系。
“也就是,他,不是他。”南書兒恍惚的視線,默默回頭去看方向,那是他離去的方向。
他不是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摩森,徐崢森,還有他,都只是陌生人。
伊相離開後門,回到酒吧裡,幾個男生迎了上來,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輕笑一聲,在沙發坐了下來。
旁邊幾個男生是帶女朋友出來的,他們挽著女人成雙成對,把酒言歡,上去跳舞的跳舞,而他始終側躺著,手裡玩轉著一把小火機,鴨舌帽蓋住了他全部表情。
幾個男生拉著一群女人走空了,沙發專區只有他和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剛開始還安分的喝著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他旁邊,手裡端著酒杯:
“相哥,陪喝一個吧。”
伊相慢動作的直起腰,端起酒杯和她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女人笑成花,手裡的酒跟著一飲而盡。
伊相保持著坐姿,一動不動,鴨舌帽壓的太低,那一身清風朗月之姿卻是無從遮蓋。
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烈酒下,女人臉頰緋紅,媚態十足,她手撐著發際線,嫵媚甩著發香,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碰了碰伊相:“相哥,抽嗎?”
伊相側過身來,女人把嘴裡叼著的煙點燃,噴了一口,遞了過來,笑意裡帶著醉意的說:“我幫你點燃了,抽嗎?”
伊相抬手接了過來,輕聲說:“我會抽煙。”
不意外,女人笑了。
他卻將煙塞回她嘴裡,很隨意的動作,女人臉色微僵,卻是一動不敢動,任由他不粗魯,卻絕對不溫柔的動作。
他說:“哥有潔癖,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