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duang!duang!duang!有個事情要說哈,這文我修改了兩部分.1.把皇後住的“清寧宮”改成了“蓬萊殿”,因為那個清寧宮嚴重不符合史實捂臉)
2.把鬼爺生前的封號從“懿王”改成了“熠王”讀音是一樣的,但是呢,後來李重潤被追封為“懿德太子”,哥倆總不能用一個字,所以之前一直用“明德太子”湊合著,後來還是史實的問題,就給改回來了,熠:光亮,鮮明的意思,熠熠生輝什麼的,就是這個熠字再次捂臉)
因為修文讓大家閱讀體驗不佳,實在是不好意思啦!再再次捂臉!)
待那彩鳳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殿內沉默了許久,才有人說話,起先只幾人,隨後就亂做一鍋粥,眾鬼交頭接耳,說的大多都是對谷夏的贊嘆,如此深仇大恨,竟就這般讓她走了?
可瞭解谷夏的人都明白,他這人一向冷靜的可怕,於公於私,都不會理虧……
這時候烏有又站了出來,他之前一本正經叫谷夏殿下,完完全全是一副位卑者的模樣,這時又馬上轉換回原來的狀態,朝著殿門口那堆小鬼一指,“都散了吧散了吧!谷爺他現在心情低落,沒空搭理你們!”
見眾鬼猶豫不走,更放大了嗓音,“嘿!我說話你們聽不見是不是?”
卻被谷夏喚了一聲,“烏有!”又轉頭看向眾鬼,“我無事,你們都忙自己的去罷……”
他這一句輕飄飄的交代,卻比烏有大吼大叫還有力度,有小鬼上前來安慰幾句,這才離開,其餘的也都慢吞吞地散了。
一時屋裡只剩下了烏有他們幾個,還有谷夏、雲棠。
瞧著他們還眼巴巴看著自己,谷夏無奈,“你們也回吧……我出去走走……”說著也不等眾人回應,自己出了殿門。
雲棠一嘆,連忙跟了上去。
東郭也要跟上去,卻被季疏朗給攔住,“你去做什麼?”
東郭不樂意,“自然是跟去看看!”
季疏朗呵斥一聲,“你不許去!”
東郭更不幹了,“憑什麼她能去?老子就不能去?”
更被子虛、烏有給合力拽了回來,烏有說話更不客氣,“你去?你長得好看?她能去,那是谷爺他樂意叫她去,你算什麼玩意兒?”
這一邊,幾只老鬼吵作一團,而那一邊,谷夏一人出了三清殿,剛走下漢白玉階梯,就被雲棠給追了上來,“鬼爺,等一等我!”
早聽見她那繡花鞋底踏在地面上噠噠噠地腳步聲,隨後就是一句清脆悅耳的呼喚,谷夏停了停步子,確實如他那些兄弟們猜的,他想一個人走走,多一個人都嫌煩,但她若是跟來,他卻是煩不起來的。
沒等她說話,他倒是先開了口,“你是何時知道的呢?”
“嗯?在他背後駐足,不知他問的是什麼意思。
“你是何時知道的,我生前是誰的呢?”
原來他是問此事,雲棠眨巴眨巴眼睛,理了理思緒,若說何時……
“第一次懷疑,是因著你與松陽道長有交情,他看你們種種神色,分明是遇到舊人的動情模樣,且你的穿著不凡,身上常有沉香木的味道,這大明宮裡,凡是能薰香,且是這般珍惜的薰香的人,豈能是普通人?
那次你去我房間找我,我問你疲乏勞累、失眠之症該如何緩解……其實我並沒有此症,不過是想探探你是否有醫術,那熠王不到十歲就能為睿宗緩解頭痛,自是會些醫術的……那是我的試探,也是我第二次開始懷疑……
第三,你對熠王的事瞭如指掌,且知道他與裴秀的種種,你帶我去見過那女孩兒,你說你已看著她過了幾輩子了……能讓你念念不忘的,怕也只有裴秀了罷……”
其實遠不止這些,不過他問的倉促,她答的也倉促,一時想不起那麼多了。
靜等了一陣,才等到谷夏轉過身來,“在你心裡住了那麼久,竟才發現你也不笨。”
呸!我本來就不笨!不過她也知道,這不是跟他掰扯這個的時候,只默默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朝著月色下走去。
“鬼爺,其實你是誰,倒也沒什麼,就像你說的,那麼多次輪回……”
卻被谷夏給打斷,“你不必安慰我,各種變幻莫測,我早已習慣,只是如今真相大白,有些慌神罷了……”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雲棠久久沒有做聲,好一陣,才“嗯”了一聲。
本想來安慰他,反而是他主導了話題……他說,“上次我與你猜那幕後的指使,看來是誰也沒猜對,這賭約也是無用了,不過今日想起了太多往昔,叫我想起不少事來,我想說說,你可願聽?”
雲棠連忙點頭,神色認真,“自是願聽的。”
“昔日皇祖母遷都,我跟隨她到了洛陽,那年我十歲,雖然長在皇家,要沉穩持重,骨子裡卻還是帶著絲少年的頑皮,可因著祖母寵我,我做什麼都沒人敢置喙,唯有那日在後花園,我看到了裴秀……她與父親一起入宮。”
聽這開頭,雲棠略略詫異,竟想不到,他願意提起和裴秀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