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的第二天就是得知何映紅懷了身子,自然不好幹重活。他們一家人也是極寶貴這孩子,平時很少讓她出門,只田小七回來了,又因為是牛牛幹娘,才得空過來坐坐。
雙胞胎倒是長的很快,竄了高個兒,越長越有何旺財的幾分樣子了。
張祥也開了蒙,進了學。張遠端有些家底,為了兒子上學方便,索性就在鎮上做起了豬肉鋪子生意。
雙胞胎一邊幫忙打掃衛生,一邊央著田小七說縣城的事。田小七後來被他們問煩了,就說再等一年讓他們可以去縣城找她,表現的好的話給安排事做。這個她老早就跟張淼說過的,店裡一直都沒有招賬房,同樣也缺個外出採買的夥計。這兩樣到也合適他們,只是還得花時間訓練。
雙胞胎一聽瞬間樂的找不著北,更加賣力的幹活,只差把田小七當祖宗供起來了。同時,心裡默默祈禱時間能過快些。
還沒等高興完呢,田小七又潑冷水了,“第一,這個得經過你們爹孃同意;第二,你們業務不熟,需要鍛煉;第三,服從掌櫃安排;第四,年紀還小,等著吧。”
這些要求對於雙胞胎來說根本就不是事,現在找個活計多難,何大貴跟何奶奶肯定同意,後面的事就更簡單了。
田小七聳聳肩,當自己白說了。繼續埋頭打掃房間,婚房的拔步床、衣櫃、大不箱子,還有書桌擦拭一遍後,又恢複到了之前結婚時的模樣。
田小七有些恍惚,腦子裡開始回憶著剛來這邊時的一點一滴故事,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如此的不真實。
直到從院子裡傳來牛牛的咿咿呀呀的聲音,才清醒過來,跑出去從張老太太手中接過牛牛,又照常回去房裡餵奶了。
滿月酒這一天,村子裡每家每戶都來了人,屋裡坐不下,自然又是安排到院子裡。天氣也是個好天氣,跟結婚那天一樣。
時間有些倉促,卻該有的禮面面俱到,一樣不少。張淼一整天都忙的見不著人影,來回穿梭在不同的酒桌上陪酒。田小七抱著牛牛在女桌那邊,一整天就早上跟他說了幾句話。
直到晚上清掃工作結束後,一家人才感到輕松不少。
張老太太許是在縣城清靜慣了,陡然這麼熱鬧一番,還有些不適應。這次晚上連牛牛都沒有抱,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我去煮點醒酒湯給你喝,你先去洗洗吧?”田小七把孩子哄睡了,走到床邊上看看張淼情況。
張淼喝酒也不上臉,不大看得出來醉了,只眯瞪的眼才知道人不大清醒。聽見田小七喊他,費力的從床上撐起來,乖乖跑去廚房打水...
待田小七煮好了湯回房間...人還在坐在浴桶裡沒出來呢,腦袋仰躺靠在桶沿上,似是打瞌睡。
“哥?哥?別睡了,趕緊把這湯喝了。”
於是,田小七費力的喂著他喝完,又伺候擦身睡覺。一切做完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
這段時間總是喜歡做夢,田小七都不大敢睡覺了。因為夢裡的張淼好似跟自己沒有關系,自己一直都是個局外人。
後面又慢慢琢磨清楚了,想來這夢是在敘述他的另一種人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插入,或許三妮兒真的就算計成真嫁進來了。
“小七,小七?你怎麼還躺著呀?不就分個手嘛,不至於吧?”
聽見有人喊自己,緩緩拉開蒙著頭的厚被,右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開一條縫...嗯?
陸小小看她神色不對,眼睛瞪的老大,又朝宿舍周圍掃瞄了一遍,最後停在自己身上,一臉不置信的樣子。“你這又是怎麼了?我都喊你好幾次了,這宿舍人都搬的差不多了,你說說,你還跟剛開學一樣,被子衣服都沒動過...你想當‘釘子戶’啊?”
田小七嚇的眼淚水都蹦出來了,“怎、怎麼?你?我、我怎麼還在這?還是..我又回來了?”說到後面都成自言自語了。
“什麼怎麼了?我告訴你,就剩最後兩天時間了,趕緊搬東西,沒找著工作先去我家...我報了一個旅行團,咱倆後天早上出發。”
田小七馬上從床上彈跳起來,下一秒又被撞了回去...上下鋪啊!
“又是旅行團?”
陸小小皺眉道:“怎麼叫又是?你還跟誰出去過?張浩?”
這下子懵逼了,怎麼又輪回了一遍?每次輪回還不一樣?
......
期待的‘後天’終於來了,田小七整裝待發,早早就打車去車站。還是個暴雨天。
這次不一樣的是...她來晚了,自己記得明明看準時間的啊?而且...對了,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