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可不準再唱了,還要不要嫁人了?”張淼嚴肅喝止道。
“哥,你是要把你妹子給憋死啊?不讓唱就不唱,你那大手掌沒拍死我也快捂死了”田小七沒好氣地拍開那雙刺的臉生疼的大手掌。
張淼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心裡懊惱怎麼就直接上手了呢?手心還殘留她呼吸留下的濕噠噠的水汽,嘴唇柔軟親吻過的手心麻酥酥的,心裡蕩漾著一絲絲悸動,耳根微紅。“對不起!”
“沒事,原諒你一次。現在別岔開話題,說說你跟三妮兒的兩三事兒。”
“我跟三妮兒能有什麼事兒,總共都沒見過幾次面。就有一次...我上山打獵回來,正好在後山這邊遇到她,她那會正在挖草藥呢,不巧碰上一頭狼了...後來被我救了...要說有事的話,那估計就只這一件了。”張淼其實也不知道三妮兒咋看上自己的,唯一能想通的就這個事了。
“我說呢,原來是救命之恩啊,的確當以身相許。那你呢,三妮兒長的那樣好看那你咋不動心呢?”
“三妮兒那次被咬掉了半隻耳朵...”
“你嫌棄人家?”田小七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別胡說,我可從來沒想過。那會她才十三呢。你別瞎猜了,我不喜歡她...”張淼急解釋道。
回去的路上田小七沒怎麼說話,因為三妮兒的事心情有些沉悶。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矯情了,重男輕女怎麼了,至少還是會關心自己照顧自己。可是人家三妮兒,爹孃不疼奶奶不愛的,身體殘缺找不到好婆家,如今白天田間勞作,晚上洗衣做飯,照顧一大家子。這樣一比自己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哥,能遇到你實在是太好,太幸福了!”田小七走上前抱著張淼胳膊感嘆道。
“別瞎想了!”張淼輕輕拿掉她頭頂的草屑。真是一個敏感的孩子啊!
兩人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自家院子有人吵架的聲音,急忙跑過去,院子已經擠滿了人。
“你這不要臉的逼貨,自家兒子流氓逼樣,還怪到我家小七頭上,你還要不要臉了啊?”
一聽這是姨婆的聲音,貌似還跟自己有關,忙擠開人群要進去,張淼身高力壯已經沖過去了。
張老太太一看孫子回來了,立馬硬氣了。“趙美娘你個卑鄙小人,慣會挑撥離間,我家小七剛來的時候,沒少嚼舌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髒不拉幾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張淼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呢,就聽另一邊又在罵:“你家拎回來一個小騷貨,還不興別人講,你問問村裡邊人,把我兒子勾的魂都要沒了,成天不著家,你說是不是你家狐貍精害的?”
“趙家嬸子,我且稱呼你一聲嬸子。你自個先回家找張賴子問清楚,或者拉到這邊來當面對質,平白無故損我表妹清譽,我張淼可是不幹的。”張淼怒喝一聲,走到趙美娘身親擲地有聲地道。
張家娘兒倆被張淼喝的有些腿軟,忙攙扶地退了一步,張桂花躲在她娘後面顫顫巍巍的道:“你...你...不準欺負...我娘。”她真是後悔了,不該唆使她阿孃過來,沒想到老的罵人厲害,小的不用罵人,直接都能把人嚇死。
“大家都來看看啊?張家祖孫欺負人啊!”趙美娘腦子比她閨女轉的快,立馬攤到在地上嚎啕大哭,想用她柔軟的外表給自己拉票,哭的梨花帶淚。
別說,還真有用,立馬有幾個年輕媳婦小聲議論,說什麼張家大娃不敬長輩什麼的。正說的起勁呢,有聽到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嬸子,大姐們,當事人還沒說話呢,下定論太早了容易鬧尷尬。”
田小七一句話把他們嚇個半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後來反應過來說壞話被當事人聽見了都臉色羞紅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臊得慌。
“趙大嬸是吧?我是田小七,就是你口中那個勾引你兒子的狐貍精。您兒子叫什麼來著?”田小七推開張淼想要阻攔的手,暗示他別激動,繼續微笑地對趙美娘道:“張賴子...是吧?今天上午辰時左右那個站在張家塘塘壩上,身穿青色短褐長衫白色長褲頭頂束發的年輕男子是您兒子對吧?貌似那個時候正在摸螺螄?”
“對對!那就是我兒子,你個狐貍精終於承認了吧?大家看看,她都承認勾引我兒子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了....”趙美娘看田小七都承認了,立馬嚷嚷道。
張淼跟張老太太臉色鐵青,想上前幫忙,均被田小七制止了。
“趙大嬸別急,小七還沒說完呢。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個字您都得記著了。”田小七眼神又往周邊漂漂,示意那些看熱鬧的人別說話,繼續道:“我田小七現在要告你趙美娘,首告被告人趙美娘惡意挑唆被害人田小七跟張家村村民關系,影響村民團結和睦;再告被告人趙美娘多次對被害人田小七用侮辱性語言攻擊導致被害人名譽受損;最後告被告人趙美娘無證據情況下惡意誣陷被害人田小七勾引其兒子張賴子損害對方清譽,影響被害人極其家人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