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了自己喝的最後一杯酒。
而現在,自己在自己的臥室,換了睡衣,躺在床上,頭居然也不怎麼疼,像是每一個在家裡醒來的早晨。
但是平常才是最大的不平常。
沈然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總覺得自己身上還殘存著一點昨天晚上喝的紅酒味和一天沒洗澡的臭味。
她嫌棄地皺了皺眉,感受一下,她就知道昨天肯定沒洗澡。
現在她什麼都不想想,只想先洗個澡。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睡眠質量太好了,沈然今天起得很早,再加上今天是週末,所以她不擔心時間的問題,於是乎這個澡洗的格外慢。
她泡在浴缸裡,覺得自己這一會就是人生巔峰了。
洗的差不多了,她才有心情開始考慮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今天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喝酒居然真的會斷片,昨天晚上總不可能是自己全程睡著了到家的,所以肯定是斷片。
那麼,現在有幾個疑點。
她怎麼到家的?好了,這個不要說她知道一定是夏錫帶她回來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點沒底,以她的瞭解,夏錫昨天絕對生氣了,夏錫這種古板性子,絕對不會支援她去酒吧這件事,何況她還喝醉了回來。
算了,還是想第二個疑點吧。
誰替她換的睡衣,而且還替她脫下了上面的不可描述,雖然她今天洗澡的時候發現下面的不可描述還沒換,但是到底是誰換的,是喝的爛醉的她自己,還是說,是夏錫?
其實看來看去只有這一個問題是值得關注的。
沈然邊泡邊想,漸漸就覺得水有些冷了。
她站起身,用浴袍擦了擦身子,然後面對著鏡子穿起了衣服。
她始終沒有發現,在她看不見的她背後,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嫣紅的吻痕,甚至是帶著幾道清淺的咬痕,尤其是腰間遍佈最多。
以往沈然起的比較晚,夏錫經常都已經準備好早飯了。
唯有今天沈然起的比較早,夏錫還在健身房內。
沈然進去的時候,夏錫正在跑步機上跑步,只穿了一件白t恤和休閑褲,脖子上掛了一條毛巾。
看見沈然,他就把跑步機的速度調慢了。
沈然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很自然,既沒有生氣,也不會害羞,除了對她早起的驚訝和因為長時間運動的一點點氣喘。
“沒什麼,你先跑吧,我就是上來看看,上來看看。”
沈然果然開始轉悠,這個器材看看,那個器材摸摸。
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夏錫則盯著她,目光在她的背上游移,又帶著深意。
夏錫每天的運動時間也快到了,他關掉跑步機,用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微笑地對沈然說:“然然,我結束了,你剛剛有什麼事情嗎?”
“嗯,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在幹嘛,順便問一下,我昨天換下來的舊衣服洗了嗎?”
沈然裝作不在意的說出來。
聞絃歌而知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