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過後,沈然也有點醉意浮上心頭了,她口齒不清地對麗姐說:“麗姐啊,你和這小狼狗在一起也夠久了,你說你們真的能。”
後面的話實在是太低了,麗姐也沒有聽清。
不過她能明白沈然的意思,因為她也經常問自己,這樣真的合適嗎?
她扶起沈然,將她半攬在懷裡:“你喝的有些醉了,我叫你們家總裁來接你吧,你手機在哪?”
沈然雖然有些醉了,但是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慢吞吞地掏出手機,再交給麗姐。
“然然?”
麗姐在心裡呦了一聲,叫得這麼親密啊。
“夏總你好,我是沈然的同事,遲麗,她現在有些醉了,你能過來接一下她嗎?”
電話那頭的夏錫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好,你說地址。”
“雲天酒吧,我們就在門口等你。”
夏錫的怒火已經快把自己的頭發都點著了,他大力抓起自己的外套,向門外快步走去。
這邊的麗姐又把沈然向上託了託,她看著沈然,替她愁道:“聽電話裡夏總的語氣可不好,看來你今晚應該不太好過了。”
無聊的麗姐只能自言自語:“不過我也不太好過了,唉,我說好的時間,我一小時之前就該到家了。”
夏錫到來的時間遠比麗姐想象的快,麗姐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超速又闖了幾個紅燈才這麼快得。
夏錫的臉都快黑成墨汁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麗姐扶著沈然的手上,麗姐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刺痛。
夏錫接過沈然,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披上自己帶來的外套。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以至於沒有心情裝出自己一貫的形象。
夏錫只向麗姐點了點頭,就打橫抱起沈然,送上了車。
麗姐看著車漸行漸遠,很快連尾氣都看不見了,唉聲嘆氣:“連句寒暄都懶得說,連句客套話我送你回家要嗎都不說,我現在是真的確定總裁對你有意思了,而且這點意思還不小。”
麗姐掏出手機,給沈然發了一條資訊,順便叫了一輛車。
委屈無助又孤獨的麗姐,一進家門就看見了一個顯得憤怒又悲涼的背影,讓她一下子笑出了聲。
小狼狗更生氣了,他轉過身來指責:“你還笑,你看看時間,你答應我的時間,你早一個小時就該回來了!”
他還湊上去聞了聞:“你還喝了酒,你指不定是和外面哪個野男人喝酒去了,留下我這個糟糠菜在家裡獨守空閨。”
麗姐戳戳他鼓起的小臉蛋,知道再讓他想下去事情就該糟糕了:“哪有什麼野男人,是我一個同事,就是我第一次遇見你時身邊那個。”
見到他冥思苦想的樣子,麗姐決定倒打一耙:“再說了,我可都沒苦呢,你還苦起來了,人家喝醉了有男人眼巴巴地去接,我呢,自己打車回來還要受數落。”
她捂住了眼睛假假的哭了起來,小狼狗一見果然不再多話,反而好聲好氣地跟在麗姐屁股後面哄了起來。
同樣是回家,兩邊的氛圍可就大不相同。
夏錫將沈然抱上車後,沈然不哭不鬧,甚至也不多說話,就是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
夏錫看著她頭一點一點,心裡的怒火也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的消減。
剛知道她去了酒吧的時候的憤怒,知道她喝醉以後的擔心,還有看見她靠在別的女人身上的嫉妒,這些紛雜的心緒,也都慢慢平緩下來。
不過,他想他還是太過溫柔了,這樣只能從別的女人嘴裡得到她的訊息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以至於那些念頭又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