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紀的清潔工稍微有點印象:“這個人啊,在這裡住了三天,每天晚上帶回來的男人都不是同一個。”更多的也不知道了。
瑞德問:“報警的人在哪?”
“304房間……”酒店經理正要說話,看到從酒店門口進來的人,“是她,她回來了。”
來人進門後摘下墨鏡,露出在西方人眾多的夏威夷裡格外具有辨識性的東方面孔。
女人近170的身高,膚色白皙,黑色性感比基尼外罩著一件防曬衣,頭戴休閑編織草帽,腳夾黑色涼拖,模樣閑適。
瑞德和摩根走過去,出示證件。
“你好,我們是fbi,德瑞克·摩根,斯潘塞·瑞德,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蘇千涼把摘下的墨鏡隨手塞到防曬衣的口袋裡,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某位天才博士,“請。”
摩根收回證件,問:“當時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同一個問題之前已經和夏威夷的警方說過一遍,蘇千涼很清楚地記得上次是怎麼回答的:“晚上失眠想出來走走,偶然發現的。”
這個答案和資料裡給的一樣。
瑞德記得資料中,死者與這一位的房號是相鄰的:“在此之前,你有見過死者嗎?”
“見過。”蘇千涼說出早準備好的臺詞,“我昨天中午登記入住,下午去海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搭訕的男人,拒絕後,那個男人和死者一起玩了。這種程度的見過,算不算?”
摩根≈瑞德:“……算。”
瑞德已經看過一遍酒店的監控,沒看到死者和什麼男人勾肩搭背地走進來,只能用另一種辦法:“等會兒能跟我們去趟警局,和素描專家描述一下那個搭訕男人的模樣嗎?”
“如果你們願意等幾分鐘,我可以直接畫給你們。”蘇千涼抬起右手,動了動纖細的五指,“我學過素描,畫得還行。”
瑞德注意到那雙手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圓潤,手指、指腹、虎口位置沒有一個繭,不長期敲打鍵盤,不怎麼拿畫筆,更不是握槍的手。
這樣的手,真的能畫出一幅逼真的素描來嗎?
保持著好奇心,瑞德進了304房。
摩根去附近走走,昨天才發生的案件,酒店裡很多客人還沒離開,很可能有人見到聽到什麼。
進了房間,蘇千涼走向床頭,那裡有酒店準備好的便簽本和筆。
一眨眼,巴掌大的便簽本上出現了個輪廓深邃的男人,右眼尾上有顆痣。標誌明顯,不難找人。
瑞德告訴自己這是陌生異性的房間,控制住自己往其他角落看的沖動。
“謝謝。”
蘇千涼撕下小便簽給他,“不客氣。”
拿到想要的素描,瑞德轉身就要走,被蘇千涼叫住,“嗨,不留個電話嗎?萬一我想起什麼……”
瑞德抿抿唇,從隨身揹著的挎包裡抽出一張名片。
蘇千涼接過fbi統一印製的標準名片,故作驚訝地挑眉:“dr.spencer reid?”
瑞德點頭:“我有化學、數學、工程學博士學位,心理學、社會學、哲學學士學位。”
蘇千涼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裡面抽出張同樣標準化的名片,笑著遞了過去,“我有英語、日語、韓語、德語博士學位,請多指教,dr.re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