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千涼如她所說, 帶著不會說韓語的三位少年, 正大光明地去當地比較有名的幾家圍棋沙龍踢館。
前面接機的那個工作人員回去後, 韓國方面沒有再派來工作人員,正規的棋院是不會讓他們去了。
主動送上門去讓人嘲笑?不存在的。
蘇千涼另闢蹊徑, 踢館,踢得你們這些同齡輩的職業棋手自己忍不住,主動冒出來。
大致想法一說, 三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們擼擼袖子, 開幹。
不會說韓語?
用眼神鄙視他們。
不會說韓語?
用圍棋碾壓他們。
三位少年的年紀尚小, 圍棋的實力在日本國內雖然不算頂尖,同輩人裡已經是比較出色的了, 甚至比某些年紀大的人更好。
踢館有成功的, 也有不巧輸了的。
不論成功與否, 只要他們擺出這樣的氣勢來, 韓方收到訊息,立刻坐不住了。
這是他們的主場, 要是國內“日本選手實力很強”“我們能不能贏啊”的輿論起來了, 他們可真的丟面子了。
才踢館兩天, 第三天,韓方換了個二十多歲的工作人員來。
工作人員態度親切地將四人帶到韓國棋院,並叫來了高永夏, 一個火紅色中長發的少年。
“這位是高永夏,和你們同齡的選手, 哦,抱歉,和三三不同齡。”
“還好,沒差幾歲。”
蘇千涼裝作沒聽出工作人員話裡的意思,笑得格外親切,“你好,我是藤原佐為,一個不到20歲拿下五大頭銜的小女人,請多多指教呀。”
眾人:“……”
進藤光沖塔矢亮使眼色:完了,生氣了。
塔矢亮有點怵:怎麼辦?
社青春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涼拌。
高永夏感興趣地打量蘇千涼,“你就是那個下秀策棋的女人啊,我還以為日本的女棋手都不像樣呢,不錯嘛。”
挑釁?
蘇千涼沒有怕的,“小弟弟有自信是好的,不過自信這東西和你贏棋的數量成正比,你可要小心下巴別抬太高,萬一不小心撞到什麼,那就不好了。”
高永夏:盯——
蘇千涼:笑——
三位少年和工作人員出於人類本性對危險的探查性,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遠離戰場。
高永夏做出“請”的姿勢:“既然三~三~如此自信,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我對秀策,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抱歉。”蘇千涼托腮,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三三是作為帶隊老師來的,要是再年輕個一兩歲就能和你下棋了。沒辦法返老還童,又不能仗著年紀大欺負小弟弟,真是遺憾啊。”
高永夏:“……”麻的,好氣。
進藤光:突然有點同情他了。
塔矢亮: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呢?
社青春:唉,活著不好嗎?做什麼挑釁她呢?
高永夏收不到三位少年同情目光中的意思,只是覺得莫名的火大!
“既然這樣,同是參賽選手的我們,總能來一盤吧?”
“可以啊。”蘇千涼沖三位少年招手,笑得和藹可親,“乖,別輸了。”然後以口型說道:“輸了回去跪棋子。”
三位少年虎軀一震,菊花一緊,硬著頭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