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涼狠狠地親了小狼一口。
毛茸茸啊,這才是真的可愛毛茸茸,才不要會變身成大鯊魚的假毛茸茸!
現實裡,莫名被勒醒的三日月宗近,盯著濕漉漉的胸膛,再看看懷裡的審神者,不禁後悔。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當什麼好刀,去安慰比怪物還要兇殘的審神者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自被三日月宗近安慰過一次,蘇千涼白天要是被師兄們逼得太緊,晚上夢裡被黑白棋或者師兄們變成的怪物狂追幾座山,果斷爬上三日月宗近的床,給他戴上毛茸茸睡帽,然後幸福地抱住毛茸茸入眠。
百分百,沒有噩夢。
大約,國寶有辟邪的作用吧?
更重要的是!!!
和三日月宗近一起睡,夢裡還有各種各樣的毛茸茸跳進她懷裡要求親親抱抱舉高高,簡直不能更幸福!
經常大半夜睡得好好的,不是被捏就是被咬被親的國寶三日月宗近表示: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太多刺激,求放過!
篩選掉不少懷揣職業夢實力卻參差不齊的棋手,正式賽剩下來的是些水平不錯的。
也有運氣好,一路遇到不怎樣的對手,誤打誤撞進來的。
正式賽第二場,蘇千涼遇到了一個靠下模仿棋逼得對手自亂陣腳進正式賽的少年。
那是個一頭銀發的少年,看著十三四歲的樣子,一上來還沒猜子就鼻孔朝天特別囂張地喊:“你今天一定會輸給我!”
蘇千涼:“……”
藤原佐為:“……”
一人一魂回想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狂妄過,卻不曾如此狂妄。
對方既然敢放狠話,想要玩玩開戰前的心理戰術,蘇千涼不介意陪他玩把大的。
“你知道,上一個敢跟姐姐這麼說話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銀發少年直覺不能問,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什麼下場?”
什麼“那人墳頭上的草已經有你這麼高了”,太簡單!
蘇千涼彎著唇,笑得特別甜,“被姐姐虐得神志不清,懷疑人生,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被碰巧路過的警察姐姐帶回去了。更讓人痛心的是,這個警察姐姐是他暗戀三年物件的姐姐,最後,別說告白,再也不敢出現在那個女孩子面前,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到現在還是個單身。”
銀發少年:“……”
藤原佐為的嘴巴張成了大寫的o,“真的假的?”
蘇千涼微笑:放狠話而已,當誰不會?
蘇千涼的圍棋是跟某個世界的棋聖學的。
二十三歲成為棋聖的男人心高氣傲,得罪不少同輩和前輩。
有人找到一個模仿棋下得很好的棋手,想要棋聖輸給自己。那是個才十三歲的男孩,在賭棋場上混得風生水起,一手模仿棋玩得無人能出左右。
便是因為特殊情況無法繼續模仿棋,他的棋力依然能贏過心性不穩的對手。
聽從其他人的命令,男孩主動找上棋聖,以“誰輸誰退出圍棋界不再下棋”的賭注逼得高傲的棋聖不得不下。
才下幾手,棋聖明白這是盤模仿棋,是有預謀的棋。
棋聖氣得七竅生煙,這就相當於他辛辛苦苦努力幾十年的成果被人一招偷走,還是當著他的面正大光明偷走,甚至拍拍屁股說活該他拿出來被人偷。
棋聖不屑於完全複制別人的棋路藉以回擊,他喜歡用自己的風格,自己的棋路打人臉。
他狠狠地教訓了那個男孩。
要蘇千涼自己對付模仿棋,得費不少功夫,可她記憶力好,還有妖妖零這個專業存檔作弊器在,分分鐘調出記錄檔案,教他做人。
模仿棋,執白後行,能跟著黑棋走,執黑先行,可先下天元,再跟黑棋走。
這一局,銀發男孩執黑,先下天元。
蘇千涼的眼微微眯起,憑聲音猜有幾顆棋子而已,她想要黑就黑,要白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