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涼說對網球沒有興趣,是真的沒有興趣。
每天早早地到達學校, 早讀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經常一趴就是一上午。
學校老師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 真田弦一郎看在女生的份上沒有鐵拳制裁,幸村精市沒有立場對不是部員的人說教。
轉學進來的第一個星期, 被愉快地睡了過去。
無人知道的週末,同樣睡了過去。
鶴丸國永被審神者告知過“睡覺等於修複身體和靈力”的事情,並不擔心。沒有東西吃, 帶上審神者給的零花錢, 去外面隨便搓幾頓, 浪出新高度。
週一,數學小測驗。
幸村精市叫醒熟睡的蘇千涼, 把試卷和筆給她。
十五分鐘後, 後面傳來“啪”的一聲, 失去主人控制的筆咕嚕咕嚕滾下了桌子。
數學老師想把人叫醒, 快速地掃了一眼做完的試卷以及上面全部正確的答案,把即將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十分貼心地撿起筆放進抽屜, 一聲不吭地上講臺繼續監考。
接下去的物理和化學測試, 一樣一樣的。
立海大所有老師彷彿被誰調換了芯子似的, 一個個性格好得出奇,容忍度直逼忍者神龜。
下午,課代表把批改好的試卷發回來。
幸村精市瞄了一眼三門科目的卷面, 滿分。
十五分鐘做出來的滿分,還是對方並不清醒的狀態下。
或者說, 正是因為並不怎麼清醒,所以沒有絲毫隱藏,全部整整潔潔地答完,沒用計算器,沒用草稿紙,卷面整潔幹淨地彷彿只抄了答案。
幸村精市笑了,新來的後桌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自從上週,蘇千涼拒絕加入網球部後,幸村精市不再邀請他們倆加入正選的午餐時間。
蘇千涼樂得輕松,和鶴丸國永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找個能曬到太陽光線又不至於太過充足的地方吃飯。
今天的午餐是栗子燉雞、醬香牛肉、紅燒帶魚、蘿蔔排骨湯、西湖醋魚、口水雞、涼拌木耳,不夠吃隨時從系統空間裡拿出做好的菜。
鶴丸國永吃得開心又滿足,終於能敞開肚子吃吃吃,而不需要擔心喜歡的菜會不會被橫插一手,少了一大半。
蘇千涼吃得不多,一碗白米飯吃完,靠在樹幹上昏昏欲睡。
鶴丸國永把剩下的菜吃完,收拾好碗筷,去水池邊清洗。
洗完回來,審神者身邊多了個人——田中建一,被審神者打爆的籃球部部長。
“你在這幹什麼?”
田中建一像上課看小黃書被抓到的學生,滿臉通紅,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鶴丸國永眼尖地看到他手上捏著一個淡綠色的信封,明白這就是青春年少校園時期的名産:情書。
“你要送情書告白?”
田中建一的臉騰地紅了,急忙回頭,看到蘇千涼沒醒,鬆了口氣。
“你,你的聲音別太大,小心吵到她睡覺。”
鶴丸國永:“……”到底誰的聲音大啊。
他還是把聲音降了一個調,“輸了就喜歡上了?”真不懂現在小年輕的騷操作。
田中建一總算沒之前那麼容易臉紅,猶豫半晌,點點頭,又搖頭。
“也不是吧,就是那天之後總會忍不住想到她,就想,就想……”
“不用想了。”鶴丸國永毫不猶豫地替審神者斬斷一朵爛桃花,“她看不上你的。”
田中建一:“……”
鶴丸國永的記性很好,想起上週審神者說過的話,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可信度有多少,不過不妨礙他拿過來用。
“前男友年級第一,學生會長,長得好看,連續幾年全國第一的籃球部部長,會書法會畫畫,還是財閥家大少爺,你拿什麼跟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