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想本丸的大家都一樣的。”
“我知道。”
蘇千涼捂住心口,不得不承認,瞭解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三日月宗近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本丸的大家,都是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回去,才願意承擔不知名風險跟過來的。
“三日月,你們有你們的希望,我也有我的希望。”
“我的希望是,在我能陪伴你們的日子裡,能讓你們享受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單單只是作為時之政府對抗時間溯行軍的工具,僅僅只作為付喪神的存在。
最後一句話,蘇千涼聽到由遠而近熟悉的腳步聲,吞了下去,三日月宗近卻懂。
腳步聲停了。
蘇千涼轉身,果然看到穿著浴衣的小隊長,“徵醬,你做完事了?”
“啊。”
三日月宗近忽然道:“千涼,今晚月色真美。”
“月色真美?”蘇千涼抬頭,只看到被烏雲遮住的夜空,“三日月,你那裡能看到月亮嗎?”
手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結束通話了。
蘇千涼一臉莫名地收起手機,對上表情更莫名的小隊長,“徵醬?”
赤司徵十郎的視線劃過那暗下去的螢幕,“千涼和那位三日月桑是什麼關系?”
審神者和付喪神的關系。
蘇千涼吞下到了嘴邊的話,“大概就是他願意的話,我去哪裡都會把他帶著的關系。嗯,就是這樣。”不管去哪個世界。
這話,在諸如亂藤四郎等知情人的耳朵裡是沒什麼問題的:只要其他付喪神願意讓出機會,審神者確實能夠去哪裡都帶上三日月宗近。
但在不知情人的耳朵裡,這句話還有另一個意思:我們之間的羈絆很深,他願意的話,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赤司徵十郎深吸一口氣,問:“千涼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
蘇千涼:“!”
炸彈來了!
這個問題不好好回答,今晚也許沒有小隊長又大又軟的床睡,沒有滾燙的小隊長牌熱水袋抱,得去地板上和冰冷的地毯相親相愛一個晚上了。
“當然是朋友啊。”蘇千涼傻笑,“徵醬不把我當朋友啊,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朋友嗎?也算吧。”
赤司徵十郎上前一步,攬住蘇千涼的腰,一低頭,微涼的薄唇貼在蘇千涼因緊張而抿起的雙唇上。
“千涼,這種事可不是普通朋友能做的。”
蘇千涼眼睛一亮,按住小隊長的後腦勺,狠狠地吧唧一口。
“徵醬,我們交往吧。”
莫名覺得輸了的赤司徵十郎:“……”
“……千涼,你不在意我們都是男性嗎?”
“男性嗎?”蘇千涼垂眸,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徵醬,你如果答應的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赤司徵十郎對那個所謂的秘密並不是很感興趣,畢竟有前科在,從毛絨控的嘴裡說出來的秘密約等於“其實我曾經也是一個很受毛茸茸喜歡的人”“其實我以前養過老虎”等一聽就是編出來的瞎話。
然而,答應麼……這個選擇,感覺不壞。
“好。”
“徵醬,你答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