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是第一個發現蘇千涼不見的人。
他從澡堂洗完澡回來,沒見到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人, 當時沒覺得特別不對勁, 還以為蘇千涼去找赤司徵十郎聊天或者出去覓食。
宿舍一樓有廚房, 蘇千涼會去做點吃的當加餐。
累了少做點,不累多做點, 總會帶著做好的美食去找赤司徵十郎一起吃。
集訓第三天,眾人在紫原敦神奇的直覺帶領下進入廚房,自此兩個人的加餐時間成了眾人的聚會時間。
找不到蘇千涼?哦, 不是在睡覺, 就是在廚房呢。
半個小時後, 每天累得早早睡覺雷打不醒的人還沒回來。
黑子哲也坐不住了,去赤司徵十郎和冰室辰也的房間找人:“赤司君, 蘇君有來過嗎?”
“千涼?這個點, 他應該在房間睡覺……”
話說一半, 赤司徵十郎的臉色變了。
室友黑子哲也找到這裡來了, 蘇千涼自然不在房裡。
半個月以來,整個人訓練營的人都知道, 蘇千涼比賽結束累成狗, 絕對第一個洗澡睡覺, 生物鐘比老年人更準更早。
誰敢打攪睡覺時間,第二天訓練場上愉快虐。
他們即將睡覺的時間點,本該睡過一覺的蘇千涼居然不見了!
聽到訊息, 所有人全部出來找人。
行李還在,手機還在, 就是人不見了。
訓練營出入口的監視器顯示今晚沒有人出入,門口的保安沒聽到看到任何動靜,其他人表示比賽結束後沒再看到過人。
蘇千涼,憑空消失了。
赤司徵十郎面沉如水。
蘇千涼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偶爾耍賴撒嬌佔佔嘴上便宜,實際做起事來比誰都認真。
訓練再苦再累,鼓著臉抱怨幾句“又沒辦法摸毛茸茸”“沒有二號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一旦開始,每一個訓練專案不做到100不會停下。
偶爾路過看到桃井五月澤井花音做事,困得眼睛要閉上了還是會幫忙拎拎搬搬,總說“不能讓柔弱的女孩子幹重活”。
半個月集訓下來,上到監督,下到曾為情敵的澤井花音,眾人對蘇千涼的感覺非常好。
沒有人認為她突然消失是怕明天的比賽,臨陣退縮。
“嘖,有什麼事來不及說一聲嗎?一聲招呼不打就消失,去哪裡找啊。”青峰大輝跑得最快,把訓練營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找過三遍沒到人,著急得要命。
綠間真太郎問黑子哲也:“黑子,房間裡沒有留下什麼便簽說明他暫時出去一趟的嗎?”
“沒有。”黑子哲也搖頭,“我以為他沒在床上睡覺是出去找赤司君,或者去食堂做點吃的,一直沒等到他回來才出來找人。”
時間已到晚上十點。
赤司徵十郎拿出手機,找到一個沒聯系過的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通了。
“隊長?”
“亂,千涼有打電話給你嗎?”
“沒有啊。”亂藤四郎打了個哈欠,他今天出去和人打了幾場街頭籃球累得渾身骨頭散架,只想讓審神者手入一次鬆鬆筋骨。
要不是打電話過來的是不能惹的隊長大人,他肯定把手機丟廁所,當沒聽到。
“你知道他會去哪裡嗎?”
“沒有哪裡啊,主公那麼宅,每天不是去學校就是在家睡覺,有什麼地方好去的。”亂藤四郎困得上眼皮親吻下眼皮,根本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