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叫救護車和報警, 傷患, 不, 死者在十八樓。”
蘇千涼確認十八樓那位中槍的傷患沒撐過幾秒,大概是被命中心髒或大腦的部位, 才會在幾秒內失去呼吸,等不及救援。
“好。”毛利蘭最習慣這些事,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
蘇千涼往樓下看了一眼, 迅速回身, 手一揮“砰”地關上門, 抱起灰原哀塞進三日月宗近懷裡,“三日月, 看著她, 別讓她出去。”
三日月宗近收緊了手, “是, 主公。”
主公?
蘇千涼一愣,看到他臉上正經的臉色, 還有他的右手, “不是命令, 是拜託,拜託你保護好哀醬。”
鈴木園子彷彿知道了什麼,“千涼大人, 發生什麼了嗎?”
“你們三個報完警就躲在屋裡,除非這棟樓著火或者我和他們兩個中的誰回來讓你們走, 否則一定不要出來,知道嗎?”
蘇千涼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鈴木園子、毛利蘭、遠山和葉緊緊地握著手,她們很擔心那出去的兩個人和即將要出去的蘇千涼,然而為了他們能夠沒有後顧之憂,還是答應了。
“是!”
灰原哀有些茫然:“怎麼了?”
“保時捷356a。”蘇千涼做了個口型,出聲的是後半句,“乖,別出去。”
灰原哀瞳孔一縮,顧不上蘇千涼為什麼會知道琴酒的愛車,為什麼會知道她和組織之間的關系,死死地拉住蘇千涼的袖子,滿臉懇求:“別去!”
“沒事,別忘了我有多厲害。”蘇千涼摸摸她的腦袋,“我要去看看他們兩個,還有在樓頂上的那兩人。一旦有事,三日月會保護你們離開。”
灰原哀要哭了:“不,不能去!”
“噓——”
蘇千涼輕輕地把食指按在灰原哀慘白的唇上,等她安靜下來後,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志保,我會安全回來的,這是約定!”
有多久沒有聽到“志保”這個名字了?
灰原哀腦海一片空白,等她再回過神要下地去追,只有鐵桶般禁錮著她的三日月宗近,還有面前三個明明臉色驚慌擔憂得不行還要來擔心安慰她的三個女孩。
灰原哀連續深呼吸幾口氣,不行啊志保,不能軟弱,要堅強!
工藤君,服部君,還有千涼,一定能安全回來的!天國的爸爸媽媽和姐姐,對不對?你們不會看著志保再失去了對不對?
喜歡上蘇千涼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那是一個武力值爆炸,心思單純如白紙,將世間事看得分明聽得清楚卻願意盡最大善意去揣測去與人為善的美好女性。
她喜歡毛茸茸,喜歡甜食,喜歡和人分享,最喜歡的應該是睡覺。
一手能隨時隨地睡著的本領讓人嘆為觀止。
江戶川柯南暗地裡猜測過無數次蘇千涼接近他們的原因,灰原哀憑著直覺相信她,那是拯救過她無數次的直覺,不會騙人!
——蘇千涼身上有和她一樣的味道。
失去所有親人,像一匹斷腿的孤狼行走在荒原之上,只有在不為人知的夜晚,寂靜地躲在角落舔舐永遠不會癒合的傷口。
那樣的人既然沒有成為像琴酒一樣的殺人狂魔為黑暗組織所用,必定是另一個極端:嫉惡如仇,純潔如斯。
灰原哀把她當姐姐,不是宮野明美的代替品,是一個會真心為她著想,天天攛掇她來家裡吃飯,每次不重樣地給她做甜食,送溫暖的姐姐。
這樣的姐姐,灰原哀不想失去。
與此同時,樓頂上。
與十五樓擔憂的幾人想象的生死搏鬥場景不同,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兩雙死魚眼,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
不遠處,兩個膚色一個更比一個黑的男人正進行男人之間的拳頭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