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許是仗著他是審神者第一把鍛出來的刀,許是出生十一世紀活得久了臉皮足夠厚,這才提出來。
不管如何,羨慕嫉妒恨啊!
這次審神者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沖天下五劍的最美,拔刀,來戰!
晚上,兩人在陽臺上煮火鍋,火鍋的香味飄了出去,引得附近不少鄰居出來檢視。
火鍋用的是依然是鴛鴦鍋,蘇千涼吃微辣的紅湯,三日月宗近吃白色的清湯。
兩人在陌生的世界裡第一次談到本丸。
三日月宗近:“還記得上一次這樣和你一起吃火鍋是在本丸,你離開的那一晚。”
提到這個,盡管三日月宗近的語氣裡沒有一點指責意味,蘇千涼依然有些心虛。
畢竟她討厭離別,只留下信件,沒有當面告別。被說成不告而別,也是可以的。
“抱歉,我不太喜歡那樣的場面。”
三日月宗近含笑點頭:“大家或多或少猜到了,能理解的。”
和身為刀劍順從審神者靈力召喚來到世間的他們不同,人類總是有各種各樣奇怪複雜的情感。
討厭離別,便是其中一種。
無法感同身受,卻不妨礙他們理解審神者的想法。
“是啊,他們都很善解人意。”
蘇千涼抬頭望向夜空,“本丸的大家,現在在幹什麼……呢?”
最後一個字音拖長了很久才落下,三日月宗近轉頭,看到滿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審神者。
“千涼?”
蘇千涼不捨地看向鴛鴦鍋裡才煮沒多久的食材,悲催地摸摸才吃兩口的胃,“我的晚飯啊。”
長長地嘆氣,她起身走到陽臺邊上往下望去,果然看到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三日月宗近跟著過來,往下一看,什麼都沒看到,“那有什麼嗎?”
“啊,差點忘了,太刀的夜戰能力。”
蘇千涼一拍腦門,“三日月,你在這繼續吃吧,別浪費了,我出去一趟。”
扔下一句話,蘇千涼拿起手機撥出號碼,邊往裡面走,邊脫毛茸茸的紅色狐貍短上衣。
“目暮警部,影米花大樓有人墜樓……”
太刀夜戰是不行,但那不代表在光線充足的室內也不行。
三日月宗近把蘇千涼脫衣服的動作看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他轉身進門,刷地拉起窗簾,杜絕被人從對面看到的可能性。
“三日月,你不吃了嗎?”
蘇千涼把脫下的睡衣往沙發上一丟,從系統空間裡拿出衣服換上。
三日月宗近覺得作為唯一一把跟著審神者來到異世的刀,他最應該做的不是好好監督審神者不要深夜泡澡泡到睡著,不是監督審神者一日三餐好好吃,而是將一件事講述得明明白白:性別意識。
“千涼,你是女孩子。”
“我知道啊。”蘇千涼點頭應著,脫下自帶紅色狐貍尾巴的短褲。
三日月宗近急忙撇開眼去,“千涼,女孩子是不能在男性面前脫衣服的。”
“是嗎?”
蘇千涼隨便應了一聲,拿上丟在玄關的證件,飛快出門,“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三日月宗近:“……好。”
主公,真的非常沒有性別意識啊。
影米花大樓是有錢人才能住的高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