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和李漣相視一眼,紛紛看向小香:“你可想好了?”
歌笑手拖著下巴,說道:“我支援小香,如果另有隱情,就問個明白,如果是那個什麼大夫人害死了小香的娘,我們也要討個公道!”
幾個人點了點頭,紛紛起身。
顧周全好不容易散會回到家中,顧夫人迎了上來,為他脫去官服,換上便服。
顧夫人保養的很好,面容慈祥,衣服得體,既不華貴,也不樸素。
“老爺怎麼面色不好,可是有什麼事情?”
顧周全嘆了口氣說道:“唉!八賢王已到江南,今日議事,不知為何,待我的態度很奇怪,先是懷著怒意,後又提起陵兒,傷懷之際,又安慰於我,叫我心驚肉跳,忐忑不安啊。”
提起顧陵,顧夫人不免悲從中來。
“報~老爺,錢惟濬錢公子來府上拜訪!”
夫婦二人聽了,連忙收拾情緒,吳越錢家,是和他們顧家同等體量的存在,可是,自從長子顧陵離世後,幼子顧興不過十二歲,難擋大任,顧家現在有些青黃不接的窘迫。錢惟濬來,必然是有事相商。
“快請。”
錢惟濬一身青衣,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淡雅和隨和,只是看一眼,便讓人如沐春風。
“顧世伯,晚輩貿然造訪,還望贖罪。”
顧周全笑著請錢惟濬進堂,吩咐看茶,正要開口,下人又來報:“報~老爺,門口有幾個女子,拜見老爺。”
顧周全微微有些怒氣:“沒看到我和錢世侄有事相商嗎?幾個女子,問問什麼事,讓夫人去處理不就行了?”
下人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錢惟濬笑著說道:“世伯真是叫人羨慕,還有許多女子慕名而來……”
顧周全一愣,這臭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說話怎麼這麼沒大沒小?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面上還不好表露,於是只好端起茶杯喝茶。不免悲從中來。
若是陵兒活著,今日接待錢惟濬便可底氣十足,那些什麼女子,陵兒若是娶親,自有兒媳出馬,哪裡會被這小子笑話?!
錢惟濬見顧周全不說話,知道玩笑開過了,趕忙賠罪:“晚輩失言,世伯不要往心裡去,此來是有事相商。”
“你說罷。”
顧周全語氣不鹹不淡,就算顧家如今有些暗淡,但也不至於怕了錢家。
錢惟濬哭笑不得,只好說起正事:“今日議事,王爺似乎對世伯有些成見,晚輩本以為是當年顧陵兄弟阻擋王爺有關,但後來他提及顧陵兄弟,面色哀傷,可惜之情不似做假。所以晚輩特來相問,世伯可有其他地方得罪過王爺?”
說起這事,顧周全也很狐疑的看著錢惟濬:“此事老夫也頗為奇怪,老夫……”
“報~”
顧周全的話被打斷,錢惟濬也看向門口,先前那家丁去而復返,只是,面色驚恐萬分。
“你怎麼回事?!沒看到老夫在和客人議事嗎?!”
顧周全惱怒的起身。
那家丁臉色蒼白,嚥著口水說道:“老……老爺,先前那幾個女子,是八賢王的兩位王妃,還有八賢王的親妹妹,還有香檀書館的大掌櫃,傳說是王府隱小姐的姑娘!”
“什麼?!”
顧周全大驚失色,錢惟濬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驚訝。
顧家中門大開,顧周全率領顧家僕人侍女急匆匆的出門。錢惟濬也跟著出來,齊齊跪下。
“下官顧周全,參見兩位王妃!”
清荷笑著說道:“顧老爺快起來,我們只是尋常拜訪,若是添了麻煩,還望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