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漣走到他跟前,一巴掌扇在繼遷的臉上,繼遷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漣。
李漣眼中,只有冷漠。
“我李家的子弟,何時這般優柔寡斷過?何曾這般顧及,束手束腳?你爹你娘慘死賊手,離不開宋遼兩國君王的好算計!你還心存妄想不成?”
“姑姑,侄兒在這世上,只剩您和姑父兩個親人了,若是害了你們,我……我……”
唐月輕揹著手對繼遷說道:“你放心,你姑父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陛下不會輕易動我。你儘管放手去做便是。”
看著姑姑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姑父耐心的諄諄教誨,又想起父母,繼遷在這一刻,成長了許多。
“姑父,姑姑,您二老保重,繼遷這一去,生死不知,禍福難料。給您二老磕頭了!”
說罷,他將令牌揣進懷裡,跪了下來,對著唐月輕和李漣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李漣上前,抱住繼遷,沙啞著聲音說道:“遷兒……姑姑姑父不能輕易離開,否則變回招致災禍。咱們李家的血海深仇,只能你去報了。記住,信任你相信的人,消滅反對你的人,去把原本就屬於咱們李家的東西奪回來!奪回來之後,不要給任何人,咱們李家,不需要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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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遷抱住李漣,眼神堅定:“姑姑,你和姑父多保重,遷兒去了。”
說罷,起身拱手,轉身出了房門,走過院子裡的石子路,走出了唐府大門。
李漣追出屋子,站在屋簷下,看著繼遷離去的身影,眼神裡充滿擔憂和希冀,背影蕭索。
唐月輕上前,摟住她的腰,安慰道:“別擔心了,小三早就出發去提兵馬,小五這次會隨行,他不會有事的。”
“夫君……遷兒若是叛宋,會不會被加害?”
唐月輕看著夜空滿天的星星,搖頭道:“不會。”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到了那時,遼國不會袖手旁觀,讓大宋控制銀州這座重鎮。就像當年的北漢一樣。”
李漣突然疑惑的看著唐月輕:“你怎麼知道,繼遷就一定能成功奪回銀州呢?”
唐月輕笑著看向李漣,伸出手撫摸著她有些憔悴的臉頰。
“因為繼遷是李家的人,他手裡的定難軍,是我們和哥哥嫂子的心血。而且……”
“而且什麼?”
唐月輕腦海裡,想起了戰無不勝,攻宋擊遼,硬生生打敗兩個大帝國的西夏王朝。
“而且他是李繼遷啊……”
“我問正經話呢!”
李漣一巴掌拍向唐月輕,唐月輕捂著胸口笑著後退一步。
我說的就是正經話……
你哪裡知道,咱倆那個便宜侄子,可是日後西夏王朝的太祖啊!
承天殿,燕燕……現在應該叫蕭太后。儘管蕭太后才三十多歲。
韓德讓,耶律斜珍,耶律隆緒,蕭討古站在下方。
韓德讓上前奏道:“太后,那李繼捧殺了李沂,又使奸詐之計,擊退了王臣鶴。宋主趁機將銀州大部,靈州兩部收歸手中,又賜李沂之子李繼遷皇姓,名趙保吉。令他派兵征討李繼捧,銀州亂的不可開交,他們鷸蚌相爭,咱們要不要派王臣鶴……”
燕燕坐在上首,一身霓裳鳳冠,珠光寶氣,卻難掩眼神中的落寞。
“讓王臣鶴守好靈州便可,銀州多是漢人和党項人,加之心在南朝,取之無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