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留姑侄二人相互安慰,命眾人安撫他們,急匆匆的進宮,誰知趙光義派黃門都知劉國兵傳話:“不見。”
唐月輕聽了這話,站在宮門外,看著高大的城牆,盯了許久。
劉國兵彎腰悄悄說到:“王爺,您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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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我就想問一句實話。”
“您問,能回答的,咱家一定知無不言。”
唐月輕抬起頭,看著宮門上的屋簷下,牌匾上還有箭孔和火燒過的痕跡。
“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大宋最大的宦官頭領,天子近侍劉國兵,背後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爺,這事咱……咱真的不知,王爺,您息怒啊!您息怒啊……”
唐月輕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待他上了馬車離去後,宮門上的牌匾下,趙光義走到牆邊,望著唐月輕離去的方向。
“月輕陛下),咱們就從這開始了!”
唐月輕回到家中,見李漣坐在上面,清荷和歌笑陪著她。她們坐的馬車,走的慢,卻也急匆匆的回來了,寇準,繼遷,凌雲,覺明,老杜,小三,小五站在下首。
高處恭,王師定,楚天詞,張遇明,劉凝,老翟,李沆,都坐在兩旁的椅子上。
大堂中間跪著一個人。
一個陌生人。
唐月輕走進房間,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唐月輕朝他們點頭,一言不發的坐到上首,看向跪著的那人。
“你是何人?”
那人抬起頭,是個年輕人,和繼遷寇準他們一般大的年紀。
“罪人李繼衝,參見王爺。”
唐月輕一愣,李繼衝是誰?
“我本是當年和姑姑分離的族人之後,當年西陵渡的事,也聽先人們講起過,那時王爺同罪人這般年紀。”
“你有何事?”
李繼衝以頭伏地,哭訴道:“我對不起伯父!”
唐月輕陰沉著臉:“你有什麼事,仔細說來!”
李繼衝哭著說道:“我們本來在契丹地界安置,後來我的兄長,賊人李繼捧說要帶部眾前往銀州投靠伯父,我們不知情,便一路行至銀州。伯父見到我們很是高興,對我們十分優渥,還給我們兄弟委以重任。我內心一直心存感激,終於有了一絲家的感覺。可誰知那賊人李繼捧,多次哄騙伯父前往野外狩獵,我還好奇,他以前從不喜歡狩獵的。結果前些日子,在九原郡契丹境內,他和伯父的狩獵人馬被王臣鶴包圍,伯父被殺,他隻身逃了回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四叔和伯母也離奇遇害!我當時就覺得蹊蹺,就去問李繼捧,李繼捧並不言語,而是讓我帶兵出城,從城外夾擊王臣鶴,我雖然心中奇怪,可那時契丹兵臨城下,也就來不及多想,後來我們打退了王臣鶴,他才向我說了真實情況。原來這廝竟是受契丹指使,先假意投靠伯父,再引誘伯父至王臣鶴伏兵處,害死伯父後,他本想自立為王,所以乘機也陰了王臣鶴一遭,可誰知銀州人馬心都在大宋,一直秉承著伯父的忠心,決不叛宋!他見不可圖,本想清除反對自己的人,再慢慢圖謀,誰知渭州防禦使種從率大軍已到,他見事不可為,立刻向朝廷獻出五州之地,以此示好,再做圖謀。伯父待我恩重如山,信任有加,親生父親不過如此,何況族人?於是我不告而別,知曉伯父伯母的遺脈,堂兄繼遷在東京城,便趕了過來。誰知李繼捧竟派人追殺我,幸虧追殺的張浦亦是感念伯父恩情的忠義之人,不僅沒有殺我,反而護送我一路到了東京,我特來向繼遷,姑姑告知真實情況,亦是來請罪!”
繼遷聽了大怒,道:“李繼捧!我與你不死不休!”
唐月輕看著李繼衝,此刻他已經不再關注事情的經過了,因為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你說的那位張浦先生,他人現在何處?”
“就在屋外等候。”
唐月輕這些日子的悲傷和煩悶一掃而空,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周圍人都愣住了。
“繼遷,去,把那位張浦先生請到偏院,好酒好菜招待著,你親自作陪,我與你姑姑和各位叔叔伯伯有事相商。”
繼遷忿恨的在凌雲的拉扯下走了出來,不滿道:“姑父什麼意思?這時不立刻去報仇雪恨,讓我去陪什麼勞什子的先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