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的父親,大唐禮部尚書徐之更,在朝堂上憤怒的請求李煜給他兒子作主,李煜好言勸慰了一番,逃除了前殿,跑到了後宮小周夫人的宮院。
“這個徐之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兒子惹了旁人,倒教陛下為他作主。實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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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夫人自從入主皇宮後,比起當初的秀麗,更多了一份嫵媚和成熟,一邊給李煜揉肩,一邊忿忿的斥責徐之更。
李煜依舊那麼儒雅,手中把玩著豫章進貢來的硯臺,嘴角噙笑“皇后有所不知,這些世家大族肯讓我把徐弦派去中原,就是瞧上了他惹禍的性子。”
小周夫人秀眉一蹙“陛下……”
“只有讓宋廷怒了,最好殺了徐弦,雙方開戰,他們才能從中得利。流水的皇帝,千年的世家。宋廷若是一怒之下越過長江,李家必亡,可那些世家不過是換了個皇帝而已。”
小周夫人繞到李煜身側,拉著李煜的手,靠在李煜肩上,李煜憐愛的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陛下,無論日後是坐擁天下,還是時局艱難,臣妾都會陪在你身邊。”
李煜吻著小周夫人額頭的秀髮,並不言語。
向溫自廣固訓練了新兵萬餘,交割兵部。朱寺鎮守姑蘇,數次威懾錢俶。閩南節度使陳洪進防備興王府的黃節珍。李唐明面上臣服大宋,暗地裡卻在招兵買馬,整軍備戰。
楊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打了,已經不適合長途跋涉,李沂拜託唐月輕和李漣照顧她,也離開了京城。西北要走戰事,他依然不能安坐京中。
李漣雖然面上無所謂,可還是陪著楊氏,在城樓上目送李沂遠去,望了很久。
自從上次分配蒙學的事後,孟玄喆就一個人被分到京郊的通州一所私塾裡,跟他一起的是李沆和一個叫呂蒙正的一年級學生。三個人各自負責州府裡的三所蒙學。
今日下了學,孟玄喆剛剛回到通州的登臨意酒樓的房間,剛剛開始洗手。就聽得外面有人敲門。他拿了布巾擦了擦手,走向房門。
“誰啊?”
門一開啟,是呂蒙正。
對這個新入學沒多久,就被分出去教學的師弟,孟玄喆很佩服。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對什麼事都很感興趣,做起事來熱情高漲。
“孟師兄,聽說通州有花魁賽,我們和李師兄一起去看看熱鬧如何?”
孟玄喆搖搖頭笑著說“你和師兄去吧,我還要註釋明天講解的《三字訓》,還要讀院長的《明月集》,還……”
孟玄喆說著說著就不說了,因為呂蒙正身後,一本正經的李沆探出腦袋,笑著看向自己。
“師兄?”
李沆一改往日的沉著穩重,臉上帶著神秘笑容,拉著孟玄喆的衣袖說道“師弟,王師父說,讀書要勞逸結合,我們又不做什麼,就是看看熱鬧,這也是歷練的一部分,院長有命,要我們體會人間疾苦,你難道忘了?”
孟玄喆臉色古怪的看著興奮的呂蒙正和神秘莫測的李沆“院長教誨我自然沒忘,可是……”
呂蒙正不過十八九的年紀,在三人中年齡最小,也最聽不得這樣的賣關子,當下就一把拉住孟玄喆的另一隻手,同李沆一起拉著孟玄喆除了房門。
“哎哎哎,不是,你們……”
通州雲離樓中,人聲鼎沸,不少煙花女子流轉在大堂的每個桌子前,桌上是佳餚美酒,遠處臺子上幾個身著不同霓裳的女子正在奏曲,風琴,琵琶,箏,簫。各種絲竹管絃之音充斥在眾人耳中,無數浪子拍手高喊,氣氛熱烈。
三個書生坐在桌子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臺上一個接一個的頭牌觀馬燈似的表演,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孟師兄,你流口水了,擦一擦。”
呂蒙正嫌棄的拿起一塊放在桌子上的絹布遞給孟玄喆,孟玄喆回過神來,連忙擦了擦嘴,扭頭一看李沆,正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新上去的頭牌發愣。
“這個柳蘇蘇真是好看,舞也跳的好,這一手古箏彈的真是動人心魄啊~”
待臺上人下去了,李沆才回過神來,扭頭喝了一口茶,對兩位師弟品評道。
呂蒙正和孟玄喆相視一笑,呂蒙正更是鼓動李沆“既然師兄如此鐘意這位柳姑娘,不如替她贖了身,娶回家中也是好的。”
李沆聽了自嘲的笑了笑“我那點錢哪裡能贖得了人家,再說了,要是讓我娘知道用錢贖了青樓女子回去,定是要打斷我的腿的。”
呂蒙正哈哈笑著,轉頭對孟玄喆說道“孟師兄,可有你鐘意的女子?”
孟玄喆笑著搖搖頭,呂蒙正便又去看臺上的人,李沆也被吸引了目光。
孟玄喆心中隱隱有些感慨萬千。當初貴為西川少主時,也曾有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盼著能嫁給他,各大家族的豪門貴女他都見過,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看不上的。
“三位公子,奴家可否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