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可打聽清楚了,那些女子都是什麼人?”徐弦忍著疼,咬牙切齒的問道。
徐信無奈的回答道“當日你遇到的,有楚昭鋪的女兒,趙普的女兒,高懷德的女兒,平定西蜀的大將劉廷讓的女兒,都是家世顯赫,身份特殊的,你說的那個尊貴女子,是宋主的侄女魯陽郡主,至於動手打你的,是銀州防禦使李沂的妹妹李漣,此女還與賢侯唐月輕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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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聽完先是震驚,而後又恨恨說道“不過一個地方藩鎮的賤坯子,也敢如此囂張,回去我就讓父親修書一封給中原的世家,收拾他銀州李姓!”
譚恆嘆了一口氣“唉,徐公子,銀州李家不同於其他藩鎮,他們是帶兵歸附宋廷,那李沂手握四萬大軍,又地處宋,遼和吐蕃三方交界處,豈是能說動就能動的?”
“我不管這些,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
譚恆和徐信心中都冒出一句話——不知天高地厚。
那日李漣打了徐弦,王師定只是個看戲的,倒沒覺得如何,在他心裡甚至還有些暗爽,這李唐使臣居然作死去惹漣嫂子,這不是找抽嘛!打的好!
可是當他從跑來王家串門的高處恭嘴裡聽了清荷說過的起因經過後,整個人就炸毛了!
調戲魯陽郡主?
齊人之美?
高處恭本就是個不怕事大的,一直琢磨著要為唐月輕出口氣,於是故意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王師定,王師定一拍桌子,就要提刀去鴻臚寺砍徐弦。
高處恭拉住他,王師定不滿的問道“你攔著我做甚?世人皆知魯陽郡主與我是陛下指婚的,她被那狗賊調戲了,我若是屁都不放一個,這以後該怎麼在京城混?”
高處恭按著王師定坐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學著唐月輕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你傻啊,陛下打了老唐,明擺著在面子上還是要護著那狗賊,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去惹晦氣,既是收拾了他,不也得落和老唐一樣的下場?”
王師定氣憤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高處恭嘿嘿笑著湊到王師定耳邊,王師定的臉色從氣憤漸漸變成了壞笑。
“可真有你的,這主意好啊……”
高處恭雙手一攤“這都是老唐的主意。”
“我就說嘛!”王師定一副了悟的樣子“以老唐的脾氣,哪能這麼輕易地放過這狗賊!哈哈哈哈~”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鴻臚寺的護衛都是京城團練的人,平日裡吃吃喝喝胖的一個比一個圓,當然也有瘦的,但凡是瘦的,都會被人嘲笑。做著鴻臚寺的閒差,時不時還能打打秋風,這都吃不胖,無能!
官衙門前兩個守衛打著瞌睡,京城重地,城外和城內校場有數萬禁軍拱衛,皇城有宮中守衛,京城各個街道都有無數巡城押司和衙吏,各街典司來回巡邏,鴻臚寺身處銅牆鐵壁中,一直以來都平安無事。
三個身手敏捷的黑影從樹旁翻入鴻臚寺中,悄悄摸到徐弦住的房子外,正要推門,門竟然自己開了,三人連忙散開躲起來。徐言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大樹前,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解手完了,徐言緊了緊褲子,轉身回頭,三個蒙面的黑影便映入眼簾,徐言驚的肝膽俱裂,腰帶還來不及綁上,撒腿就跑!
結果褲子掉了下來,把自己絆倒在地上,他連忙雙手抱頭說道“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高處恭無奈的上去,蒙著面說道“誰要殺你?別嚷嚷!我來問你,徐弦在哪裡?”
徐言看了看三人,深更半夜,蒙面潛行,你說你不會殺人?
鬼才信!
“好漢,好漢,莫要動手,徐弦就在那裡房中休養。”徐言指了指方才自己出來的屋子。
李沂走到他身後,反手為刀,擊打在徐言的脖子上,立刻就昏倒在地。王師定推開房門,摸索著走進裡間,還亮著燭火。床上趴著睡著的,正是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