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正站在廊下,靜靜的等溫暉思索,老杜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打斷了幾人的安靜。
“侯爺,不好了!那位使臣支開我,鑽進後院去了,不知他同幾位姑娘說了些什麼,漣兒突然暴怒,將他打倒在地,喊著要你……要你滾過去……”
唐月輕暗叫不好,匆匆忙忙往後院走去,溫暉聽說徐弦被唐月輕的家人打了,也趕忙跟上前去。一行人來到後院,只見李漣負手而立,冷若寒霜。徐弦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大罵不絕“賤人,你竟敢打我!”
聽了這話,唐月輕嚇的魂飛魄散,抬手急忙喊道“手下留情!”
誰知李漣充耳不聞,從靈州出逃開始,凡是這樣和她說話的人,都永遠的閉上了嘴,沒有例外。她抬起繡足,一腳踩在徐弦臉上。
“噗……”
徐弦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掙扎著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昏了過去。
唐月輕一把抓住李漣的胳膊,把她拉開,看了看地上的徐弦,嘆了口氣。
“你闖大禍了!”
延福宮中燈火搖曳,趙老大坐在御案前,面色複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唐月輕。
唐月輕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趕忙拜道在地說道“陛下,徐弦無禮,調戲微臣家中女眷,微臣一時氣急,下手重了些……”
“你那是重了些嗎?御醫說他的胸骨都斷了兩根!朕讓你陪同招待他,你就是這般招待的?!”
唐月輕不敢再說話,跪在地上悶身不吭。溫暉見狀,向趙老大拱手行禮“陛下,此事不怪侯爺,確實是微臣馭下不嚴,倘若換了微臣是侯爺,也會暴怒。還望陛下放過賢侯,也不要追究徐弦之罪,此事事關長江南北,微臣懇請陛下大事化小。”
趙老大餘怒未消,撿起案上的筆筒做勢要打,唐月輕趕忙躲閃。趙老大手裡一滯,又想起江南使臣還在場,於是忿忿的看著唐月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衛鷹,給朕拖出去打三十棍,若是打的輕了,朕也賞你三十棍!”
衛鷹不敢怠慢,揮手命禁軍將唐月輕帶了出去。衛鷹手中提著棍子,看著唐月輕悄悄說道“侯爺,陛下的怒氣你也看到了,不打實是不行了。你放心,末將保管血肉模糊,但不傷筋骨分毫,得罪了。”
唐月輕自知躲不過了,只好嘴硬的說道“衛統領,打吧。”
一棍下去,唐月輕就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疼,似針鑽一樣,不禁“哎呦”的叫出聲來。
“給朕使勁打!”
殿裡面傳來趙老大的怒吼。
衛鷹握著棍子皺眉,一棍接一棍打了下去,唐月輕哪裡吃過這樣的痛,當即就掙扎著慘叫起來!幾個禁軍上前死死按住唐月輕。
“侯爺,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侯爺,您不要怪小人們,小人們也是沒有辦法”
三十棍打完,唐月輕疼得眼淚差點流下來,幾個禁軍連忙取了架子,將唐月輕從板凳上抬了下來,放在架子上。
“疼疼疼!你妹的輕點!”唐月輕疼得呲牙咧嘴。
幾個禁軍將唐月輕抬進殿中,溫暉和韓重登看到唐月輕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從紅袍官服裡滲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便是給你個教訓,如若再敢無禮,就將你收押在獄!”
唐月輕趕忙掙扎著答道“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溫暉和韓重登得了交代,就退了出去,趙老大起身走到唐月輕跟前,席地而坐,用手掀起唐月輕的官袍。
“嘶~疼疼疼!陛下,疼啊!”唐月輕趕忙叫喊了起來。
趙老大一改方才的盛怒臉色,沒好氣的看著唐月輕“你向來是個穩重的,怎麼這次如此魯莽?那徐弦失禮,你告訴朕,朕自然為你作主,你為何將他打的沒有人樣?這金陵徐家,同中原頗有瓜葛,在江南更是頂級門閥,你把他家嫡系長子打了,日後有你受的!”
唐月輕忍著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陛下給臣點個頭,臣直接將金陵徐家從世上除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