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胡望宣對於唐月輕的感情是變化莫測的,晉王給了暗示,讓自己允許唐月輕開書院。胡望宣很不情願,這是拿名聲開玩笑,他不在乎別的,但名聲比命重要。誰知道唐月輕一舉搞出了許多名堂,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他也算是識人有慧,面子上也有光。
唐月輕終於解脫了,起身答道“胡大人,下官奉薛大人相傳,特來此處。大人這是……”
胡望宣笑著答道“薛大人也與我有事相商,還喊了孫大人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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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孫承恩進來了,看了屋子裡的三人,笑道“倒是我來的遲了。”
唐月輕和孫承恩見禮,孫承恩又向胡望宣,薛居正行禮。老頭子終於放下了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三位都是聰明人,想必也都猜到今日請大家來,是為了何事,老夫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三個人坐下,齊齊望向薛居正。
“今年科考定在八月初三,雖說時日還早,但也早些應著手準備,老夫的意思是,三位都是教化這一塊的好手,這科考題目,就交由望宣負責,至於主考官,則有趙相來定,不過老夫估計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胡望宣拱手說道“下官明白。”
胡望宣是禮部尚書,薛居正是吏部尚書,本是平級,但吏部尚書職位和權力遠高於禮部,更重要的是,薛居正是左僕射。位高於胡望宣。
“各地才俊,學子來京的事宜,承恩要辦好,進京後安排驛館客棧,莫要使他們為衣食住行犯難,影響成績。”
孫承恩拱手道“下官謹記。”
薛居正轉向唐月輕說道“月輕啊,老夫聽聞你的城紀書院入院第一規定,就是不允許參加科舉,這是為何?”
“回大人,下官以為若是一門心思謀求科舉入仕,則失了本心,只為榮華富貴。故而不許他們參加科考,但是他們學成後將離開城紀書院,到那時是可以參加科考的,並非不許入仕。”
薛居正點著頭,摸著白鬍須說道“你雖年輕,卻看的透,這事做的很好,先修身齊家,再治國平天下,才是我輩讀書人的榜樣。你的《三字訓》老夫看了,通俗有趣,既能認字,亦能知禮,還能知往史,曉興衰。實在是好物什,況且老夫見那城紀書院辦的井然有序,有聲有色。所以思量這各地蒙學之事,就交給你去辦,老夫已經向陛下舉薦過,陛下同意了。”
……
這老頭,居然不聲不響的讓自己去搞小學教育。憑啥?
“學生雖然有些小聰明,但蒙學事關重大……”
“老夫這個人比較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要錢要人,你說就是。”唐月輕還想推辭,薛居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唐月輕心中欣喜,這老頭雖然刻板,事也做的不地道,但做人如此爽快,其他的事就都不是問題了!
“下官回去就謀劃此事。”
薛居正這個人是個通曉事理的,他能做到物盡其用,人盡其責。至於錢,那是宋鹿城該操心的事。他只要結果。
回家後唐月輕立刻拉來老王頭,商量怎麼狠狠的敲詐宋鹿城一筆。
宋鹿城並不知道自己被唐月輕盯上了,也不知道女兒宋靈顏在做什麼。
女子學院已經開學,許多女學生坐在課堂裡讀書,還有些跟著歌笑做實驗,甚至跟著李漣學習武藝的都有。女子學院一切向城紀書院看齊,甚至在歌笑的帶領下,有些領域的成果隱隱有超過城紀學院的趨勢。
郡主在宋靈顏的帶領下參觀了女子書院,轉移了近些日子的晦氣,她好奇的打量著歌笑身邊的“大紙鳶”,驚訝不已“唐姑娘,你做這麼大的紙鳶,能飛上天嗎?”
歌笑神秘的笑了笑“這不是紙鳶,這個叫做滑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