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看著地面起身,抬頭說道“瑩兒說得不錯,沂兒,此事就這麼定了,現在就走吧,不用收拾了,府中一切俱全,還備有穩婆,你大可放心。”
李沂心中想要一搏,楊氏哪能不知道相公的心思,按住他的手,眼睛盯著李沂說道“去了可要多殺幾個宋軍,建功立業,叔父不會虧待你的。我這便走了。”
李沂望著楊氏被李曦帶走後,握緊的雙拳頹然一鬆,身形不穩,小二連忙從後面扶住他,焦急的說道“少主!少夫人和小主人……”
小五也從屏風後面出來,李沂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眼沉如水,盡是殺意!
李沂派小五去聯絡唐月輕,親自去校場提了兵馬,便出城趕路,剛走了沒多久,後面便煙塵飛揚,有人追來。李沂勒馬回頭,只見來的是個文官模樣的人,正是那日拍李允馬屁的文官。
“胡大人不跟隨叔父鎮守銀州,跑來這裡做什麼?”
衚衕拱手對李沂說道“李將軍,將軍派我來做靈州監軍,這是文書。”
李沂將長槍插在地上,接過衚衕遞過來的文書,確實不假,看來這老狐狸是嗅到了什麼,平時只是將瑩兒扣在銀州城,如今竟然親自帶回將軍府!而且以往從不派人監軍,只是暗中派心腹混雜在軍中,現在卻派了個監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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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收起文書,拱手說道“既然如此,胡大人就同李沂一道行軍吧。”
衚衕喜笑顏開,說道“將軍請。”
“請。”
唐月輕聽了趕回來的小五說清楚了情況,頓時感覺棘手的厲害。行軍打仗無非勝和敗,沒什麼大不了。可李沂的娘子還扣押在銀州,麻煩啊!李沂肯定不能明著放水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唐月輕和李沂都犯難的時候,李繼隆已經率兵攻下吉州城,有探馬來報,說城外有大批吐蕃人集結,李繼隆出城迎敵。
雙方列開陣勢,吐蕃這次來的匆忙,只有不到萬人。
這個時候的吐蕃,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攻入長安,把大唐王朝打到服軟的強大帝國了。如今的吐蕃分崩離析,軍閥,大奴隸主各自為政,這次來支援的,是其中一部——六穀部。
六穀部的首領也阿格坐在馬背上,手持馬鞭,看著對面的宋軍,不以為然。
在他眼裡,宋人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和只知道種地的村夫,哪裡比得上壯碩的六穀部勇士!
主帥都是這個想法,更不要提其他吐蕃將士了,平日裡都是攻城,費力不說,還麻煩。今天這些縮頭烏龜居然來到野外,真是不想活了!他們心中都存著輕視之心。
也阿格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聽李曦說,這個李繼隆名聲很大,多麼多麼不得了,誰敢過去將他拿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披襖甲的將領,手持大錘飛出去,李繼隆遠遠的看到,正要提槍上陣,種從從一旁策馬而出,高叫道“殺雞焉用牛刀?將軍稍歇,待末將砍他人頭來!”
兩馬相交,只一個照面,那吐蕃將領就被種從挑起,槍頭從他背後突了出去,鮮血帶著寒光。
也阿格一愣,這宋將……
不等也阿格思索,李繼隆打仗的風格從來都是雷霆萬鈞,看見種從殺了敵將,李繼隆挺槍躍馬,衝了出去,宋軍擂鼓,殺聲震天衝向吐蕃軍陣,種從更是一騎當先,無人能擋,絲毫不比那些健碩的吐蕃漢子柔弱,槍尖所至,皆無生還!
也阿格沒想到這些宋軍如此兇悍,和平日裡碰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知道踢到鐵板了,慌忙下令撤退。哪想這些宋軍一路追殺,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也阿格在親衛的保護下,拼死才逃出生天。
另一方面,唐月輕終於到了靈州城下。本來想慢悠悠的等李沂,一起到靈州城。李沂自然會開門,可如今是不行了,李沂妻兒都在銀州被扣押了,靈州斷然不能公然叛變,既然如此,打吧!
呼延贊這個人,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