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焦急的哭喊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房錢又不曾少你的,何故將我的行李扔出去啊!”
掌櫃的一把推倒李母,嫌棄的擦擦衣服,滿意的冷笑著轉身,兩個夥計拍拍手跟著回去了。
“娘!”
李沆負責送寇準回家,路上寇準嚷嚷著要看李沆母親,李沆無奈,只得帶著他回來。二人遠遠的就看到客棧門口人群中的李母,李沆急忙推開圍觀的人群,將倒在地上的李母扶了起來。
掌櫃的剛踏進門,回頭一看是那窮書生回來了,心頭想收拾李沆解解氣,便給夥計使了眼色,又踏出門來。
李沆義憤填膺的扶著李母問道“房錢我已預支了半年的,何故將我母親掃地出門?”
掌櫃的兩隻手揹著看向李沆腰間的劍和玉佩,心中微微詫異,說道“你老孃在我客棧門口買破爛,使的進門的客人望而卻步,心生厭棄,我少了多少生意你可知道?”
李沆氣憤的說道“既然如此,也該告知我們搬走就是了。影響了你的生意,賠錢就是,為何要將我母親趕出來,還推倒在地上?”
李母趕忙拉住兒子說道“孩兒,是為娘不好,拖累你了,我們莫要爭吵,莫要爭吵……”
換作以往的李沆,可能會忍氣吞聲。但現在的李沆,腦海裡只有老師唐月輕的那句話“決不允許欺壓良善,決不允許心慈手軟。”
“向我母親道歉,將房錢退還給我們。若是你客客氣氣的說,我們自然賠償你的損失,可你欺負我老母親,此事絕不罷休!”李沆冷靜下來,盯著掌櫃的說道。
掌櫃的驚奇的看著李沆“呦呵~這不知從哪裡偷了套人模狗樣的衣服,跑來嚇唬老子?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這客棧孝敬的是誰?來人啊!”
五六個夥計手持木棍從店裡衝了出來,將李沆母子圍住,圍觀的眾人趕忙散開,人群中的寇準見了,悄悄退出去,趕忙跑了。
李沆情急之下,也拔劍而出,這是他第一次握劍,只聽到“鏘”的一聲,他拔出的寶劍在白日裡泛著寒光,微微餘震,“嗡嗡”的響著。
“好劍!”
所有人都不再看熱鬧,而是被李沆手中的劍吸引了目光,掌櫃的見過不少江湖中人,自然也見過不少武器,心中明白,這是把難得的寶劍,若是拿來獻給姐夫……
“這些日子,你老孃耽誤了我何止百貫生意?如今我看你們母子可憐,你將此劍抵與我,我便不追究。否則今日你們休想離開!”
圍觀的人群坐不住了,這廝也太不要臉了,這不是巧取豪奪麼?當時就有人憤憤不平的喊了起來“那掌櫃,你黑心多少掩飾些!”
“真是恬不知恥,分明是見這書生手中劍好,想要據為己有!”
“這老人家只在一旁待著,能耽誤多少生意?我看定是這黑心掌櫃自己把客人都黑走了,如今反而怪到老人家身上!”
掌櫃的見情勢不妙,趕忙喊道“我姐夫乃是京府判官雷同!你們想要造反不成?!”
眾人聞言大驚,紛紛退散開,都默不作聲了。京府判官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掌櫃的見震懾到眾人,滿意的背起手,又看向李沆“小子,乖乖把劍交給我,趕緊滾,此事便不追究,否則……哼!信不信我讓你進京兆府大牢!”
李沆心裡微微緊張,可這劍乃是師門所賜,不僅僅是武器,更是城紀書院的尊嚴!豈能被自己辱沒了?
掌櫃的見李沆不識抬舉,便一揮手“給我打!”
幾個夥計平時就是橫慣了的,聞言更是毫不猶豫的舉棍打下,李沆急忙拉著母親後退,李母腳步絆了一下,摔倒在地,眼看著棍子就要落在她頭上,李沆大驚,急忙揮劍,那劍鋒利,輕鬆削斷木棍,力道絲毫不減,竟然將那夥計一隻手砍了下來!
“啊!”
那夥計手臂噴血,當下就疼暈了過去,李母嚇的癱倒在地,又想起什麼,一把奪過李沆手中的劍,一把推開他說道“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