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哭爹喊孃的委屈話,仔細看看實際情況,晉王這傢伙從南邊的滄州一路打到北邊的幽州,只用了一個月……
縱橫河北!
明眼人心知肚明,可是糊塗人哪裡都有。國子司業王景文就是那個稀裡糊塗的。
“陛下,晉王如此艱難,遼國來勢洶洶,不若再調……”
“王卿家,今年的教法下發的如何了?”
王景文一愣,支支吾吾的說道“還……還欠缺一些州縣的。”
“哼!”
趙匡胤臉色一沉,說道“其他司業,都已經完備,秋闈在即,你還欠缺一些州縣,這官你也不用當了!”
“陛下!陛下!”王景文大驚失色,急忙喊叫,被禁軍拖了下去。
唐月輕站在佇列裡,暗自皺眉。事情不對。
能混到垂拱殿的,沒有蠢貨。這個王景文能把這種塘報理解成晉王“艱難”,實在是匪夷所思。唐月輕這種官場小白都聽得出來,他王景文聽不出來?
別看他是為晉王說話,實際上卻是招惹了趙匡胤的嫌棄,連帶著嫌棄晉王。
晉王的政敵?
也不對,晉王趙光義,宰執趙普,還有右散騎常侍苗訓,這是陳橋兵變時,除去石守信,高懷德那些宿將之外。趙匡胤手裡的三大嫡系。他再怎麼被猜忌,也沒人敢給他如此明目張膽的使絆子。更何況他如今重掌天雄軍,領兵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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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講,這王景文跟個二傻子一樣出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和他辯駁。
這自黑的境界挺高啊!順帶送出去一個國子司業,打消趙老大的疑慮,表明心跡。晉王這老哥果然不是簡單人物啊!
唐月輕嘖嘖稱奇,學到了,學到了。
回到唐府,闊別了兩個多月,李漣帶著一家子,站在唐府門口,鶯鶯燕燕。
“哥~”
歌笑眼睛泛紅,撲過去鑽進唐月輕懷裡,唐月輕摸著妹妹的頭,深情的看著李漣。李漣眼眶也溼潤了,說道“進去吧。”
俗話說得好,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水災治好了,西川平定了,北遼打退了,江淮大敗了!
接替林仁肇的李雄也不是個善茬。這次派出去的曹彬,拋去政治立場不談,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將,手握優勢兵力,後援也十分雄厚,卻始終不能得手。
天氣漸熱,曹彬估計沒有看過三國演義,兵營紮在樹林中,被李雄瞅準機會,一把火燒了數十座營盤,十二萬大軍,灰飛煙滅。
說到底,氣數未盡。
每一個王朝快要完蛋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力挽狂瀾的人物,李唐就是這樣,前有林仁肇,現在又冒出個李雄。
曹彬羞愧的想要自殺,被潘美和劉廷讓攔下,王全斌留在後方阻擋李唐追兵。
這場拖了數個月,本就準備不足的戰爭最終以失敗告終,這場戰爭影響深遠,大宋近幾年甭想有力量南下了,不得不轉攻為守。而且陳存和唐月輕辛辛苦苦從淮北推到廬江的邊界線又被推了回來,數萬人歷盡艱辛,馬革裹屍換來的成果,一朝盡喪。
唐月輕正在自家院子裡喝著小酒,吃著燒烤,聽著高處恭說著陳存在朝堂上指著曹彬的鼻子唾沫飛濺的故事,嘖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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