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輕笑著說道“人總歸會成長,少年輕狂也要有分寸,其實主要還是師父武藝高強,唐某不敢放肆。”
老和尚平淡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莞爾“哈哈哈哈~施主果然風趣。”
唐月輕也哈哈大笑,心情頗為舒暢。
可剛到了前殿的殿前平地上,望著下方的廣場,舒暢的心情便一掃而空。無數人圍在廣場中心,中間十幾個護衛家丁模樣的人,將李漣等人圍在中心。
“眾位都來看看啊,這女子恬不知恥,竟然摸本公子的胳膊,佛門清淨之地,竟有如此蕩婦作亂!真是世風日下啊!”
一個耳朵上的頭髮裡彆著大紅花,面容蒼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放在哪裡看都只能是反派的紈絝子弟指著劉凝說道。
劉凝面色慌張,卻執著的說道“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我不過是走路,是你自己硬生生撞上來,竟說我……說我……”
那紈絝子弟湊過臉來說道“說你什麼呀?你倒是說呀!”
“說你母親是狗!”
唐月輕扒開人群,一腳踹在那人腰上,那人猝不及防,腳步不穩,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門牙掉落,吃痛慘叫起來“啊~”
一群護衛急忙上前要打唐月輕,老和尚從唐月輕身後走出,舉手間放倒三四個,一時間剩下的人也不敢上前。
“阿彌陀佛,施主,大相國寺非是尋釁滋事之所,莫要如此。”
那紈絝子弟滿嘴是血,用手捂著嘴巴,血從指縫流出,指著老和尚和唐月輕怒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是柱國徐不寧之子徐琅!我姐姐乃是徐妃!當今陛下乃是我親姐夫!”
老和尚和唐月輕都沒有什麼反應,那年輕人見狀更加惱怒“給我上,往死裡打!”
護衛們便要上前,只聽得一聲大喝“住手!”
唐月輕扭頭一看,數十個僧人持棍圍了過來,將護衛們都擋了回去,諸多的香客大驚失色,因為剛才大喝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相國寺的主持方丈——慧能大師。
見是慧能大師,徐琅也不敢太過放肆了,說道“慧能大師要以勢斯人麼?”
慧能沒有理會徐琅,而是走到福清面前,行禮道“師叔,您受驚了。”
唐月輕繞過這些人,走到一群持棍的和尚前面,對徐琅說道“混賬東西!你可知你汙衊的是誰家女兒嗎?!”
徐琅怒道“我爹是柱國!三品大員的柱國!”
唐月輕簡直要被這傻子的智商氣笑了,指著劉凝說道“巧了,她爹也是柱國!”
徐琅一愣,半信半疑的看向劉凝。
“還有啊,剛才被你圍住的這幾位,有趙相的嫡女,還有高處恭的親妹妹。”
徐琅眼睛瞪的和銅鈴一樣大,徐家的護衛都面面相覷,然後齊齊望向徐琅。徐琅顧不得趕忙朝幾個女子行禮“是徐某有眼無珠,驚擾了各位姐妹,還望趙小姐和高小姐饒恕則個。”
清荷面無表情,看向劉凝“你說怎麼辦?”
劉凝看著徐琅說道“女子名節惜如性命,你今日如此無禮,我也不將你如何,但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告我爹爹。”
徐琅嘀咕道“稟告就稟告……”
唐月輕插了一刀“她爹叫劉廷讓,前些日子率兵平定了蜀國。”
徐琅聞言大驚,武將一脈的?!
唐月輕朝福清拱拱手,福清也還了一禮。慧能雖然疑惑,也朝唐月輕點頭,唐月輕帶著幾個女子望外走去,人群趕忙分出一條道路。
“這大相國寺就是個不吉利的地方,上次歌笑和天問就碰到了糟心事,今日我們竟然也碰上了,真是晦氣!”唐月輕邊走便說道。
趙志英本不愛說話,後來與眾人熟絡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還說呢,唐大哥一去不回,我們姐妹都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故而走到前院,才有這事,都怪唐大哥。”
這……這也能算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