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輕突然想起什麼,倒了杯酒,起身朝天一拜,撒在草地上,老王頭不解其意,看著他。
唐月輕握著酒杯,看著天空說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觀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老王頭眼眶溼潤,淚水順著滿是褶子的臉龐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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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一個聲音傳來,循身望去,楚天詞站在院門口,眼中亦是淚水。
老王頭急忙退下,楚天詞快步上前,握住唐月輕的手說道“唐兄,剛才這首詞,可有名字?”
唐月輕一頭黑線,自個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被這貨毀於一旦。
“臨江仙。”
楚天詞喃喃道“唐兄,這《臨江仙》,唐兄,受楚某一拜。”
說罷跪倒在地,唐月輕趕忙扶著他,楊老哥的詞,果然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摧枯拉朽的存在……
“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唐月輕費力的扶著楚天詞,楚天詞掙扎著不起來,說道“唐兄,收我為徒吧,楚某真心實意,想拜唐兄為師!”
你妹的……
唐月輕瞪大了眼睛,這貨對詩詞真的痴狂到這個程度了嗎?
“哪裡有拜同齡人為師的道理?楚兄,此時萬萬不可,你快起來!”
楚天詞堅決的搖頭說道“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天詞心意已決,唐兄不答應我,我便長跪不起!”
“你……”唐月輕看著楚天詞倔強的臉龐,這特麼的……分明就是另一個高處恭嘛!唉!造孽啊!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快些起來吧。”唐月輕無奈的說道。不論如何,先讓他起來再說。
楚天詞聽了,面露喜色,再次叩頭道“恩師在上,請受徒第一拜。”
唐月輕已經無語了,說道“行了行了,起來吧。”
這邊唐月輕意外的收了徒弟,那邊柴房裡的老王頭,躺在簡樸卻乾淨的床上,淚流滿面“陛下!臣想你了啊!陛下……”
楚天詞拜師,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因為國子監的官員,都不敢收楚天詞為徒,這個年輕太過出類拔萃,幾乎是年輕一輩文人之首,哪怕是老一輩人裡,都沒有幾個能在他之上。如今聽說他拜師了,滿城好奇和疑問。
更加讓人驚訝的是,聽說他拜的師父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同齡人!
這還不是最絕的,他的父親,中書省門下同平章事,大宋文官的二把手楚昭鋪,對這件事竟然沒有一點異議,似乎隱隱還有一些支援。
這天早朝,乘著陛下還未道,便有人好奇的問了起來“楚大人,聽聞令公子拜師於一個同齡人,不知是真是假?”
楚昭鋪臉色平常,點頭說道“正是。”
周圍官員紛紛好奇的圍著他,趙普也赫然在列。
趙普四十多的年紀,快五十了,體態微胖,儒雅而不失威嚴,親和而不落穩健,面善眼柔,典型計程車大夫文人模樣。
“楚兄,昭兒之師,是何人啊?”趙普好奇的問道。
楚昭鋪看著趙普說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趙普瞭然於胸,是自家二小子說得那個大名府俊傑啊……
“陛下駕到!”
眾臣參拜,趙匡胤快步走來,坐在龍椅上,望著下方。
太監尖細著嗓子說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趙普出列,拜道“啟稟陛下,李唐遣使汪煥,前來朝拜,不日將抵達京城。微臣以為,是為荊南張文表叛亂而來。”
趙匡胤點頭說道“前些日子,周保權上書,言說手下衡州刺史張文表叛亂,朕欲討伐,可南平高繼衝擋在前面,此人年年進貢,若是貿然討伐,必定引起其他人猜忌,諸位卿家都說說,如何是好。”
一人出列,說道“陛下,微臣願提一勁旅,借道南平,討伐荊南。”
眾人視之,乃是大將慕容延釗。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