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子撇撇嘴,朝著虎爺拱手道“虎爺,明日再來。”
說罷幾人便勾肩搭背的出了賭坊,虎爺朝著他們呸了一口,便回去了。
幾個人吊兒郎當的走在路上,二驢子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和書生迎面走來,咧嘴一笑,擦肩而過時,在那女子臀部狠狠摸了一把。女子大驚失色,高叫出聲。街上人紛紛側目。
書生見娘子受辱,憤怒至極,正要理論,二驢子見那書生上前,不等他說話,便朝著書生肚子一腳,幾個無賴把書生按在地上拳打腳踢,那女子哭著護住書生。打夠了,二驢子朝二人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滿足的走了,路人紛紛過去扶起那書生夫婦。
小五嘴裡嚼著木籤,搖頭道“真是個敗類。”老杜在他旁邊啃著豬腳,滿嘴是油,忙著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二驢子。
小五見他們朝這邊過來,把木籤一扔,徑直走了過去,和二驢子這群人相遇,沒有絲毫避讓,直接撞在一起,二驢子身子被撞,看著眼前是個年輕人,破口大罵“腌臢貨,眼瞎了啊?”
小五咧嘴一笑“你娘是狗。”
短暫的愣神後,幾個地痞無賴反應過來,亂罵著朝著小五衝過來,小五閃進巷子裡,幾個無賴跟進來,二驢子盯著背靠死衚衕的小五狠狠說道“給我弄死他!”
小五露出詭異的笑容,從身後緩緩抽出寒刀。
二驢子一驚,猛地醒悟過來,這不是偶然的衝突,對方是有備而來!他一回頭,心更是沉到谷底。
巷子口一個又高又壯的漢子,他一個人足足有正常人兩個粗,一手拿著豬蹄在啃,一手提著一柄幾乎和椅子一樣大的鐵錘。
“啊!”
“救命啊!”
短暫的慘叫後,一切歸於平靜。
城南,平纓坊。樓下客人和姑娘互相喂酒,鶯歌燕舞,中央的臺上,西域的胡姬正蒙面扭腰,環佩叮噹作響。老鴇站在門口,和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揮動著五顏六色的手絹。
樓上一間房子裡,傳出木床“吱吱呀呀”的聲音,還有粗重的喘息聲。不久便沒了聲。
“劉爺,聽說您最近送了芷蔻一根純金的髮釵呢,人家……難道還比不上她麼?”一個女人妖嬈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那是她伺候的爺高興,你若是今晚也伺候好了,爺賞你一百兩!”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傳來。
“真的?劉爺您真好!”
“哈哈哈哈!哪有你好!你個騷狐媚子!”
小三本來在做心裡掙扎,但是聽著這些話實在聽不下去了,從房頂跳下來,手持匕首,床上一男一女蓋在被子裡,女子見房頂突然跳下來一個人,驚的正要叫出聲,小三一個箭步上前,一刀割了那女子的咽喉,女子張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在床上。她身邊那漢子大驚失色,急忙翻著要起身,嘴裡問道“好漢!何故?”
小三並未搭話,一腳踏在床邊,掀起被子蓋住那漢子,舉起匕首一通亂扎。被子掙扎了幾下,便不動彈了,留下許多血孔。
城外二十里的段家莊,這裡原來的居民,男人和老的被殺,女的被霸佔,小孩被賣走。如今這裡盤踞著萬家養著的黑手,足足四五百人。大名府各地的賊,地痞無賴,死囚,流竄的盜賊都被萬家安排在這裡。很多大名府正直的官員,有實力的富商和萬家的對頭,都死在這些人手中。
莊子里人聲鼎沸,還隱隱有女子淒厲的慘叫和哭聲。莊子東邊村口守夜的幾個人,早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趴在屋子裡鼾聲如雷。
莊口的官道上,長滿了荒草的田野中,全部都是馬匹。無數人手持鋼刀馬朔,為首少年騎在馬上,手持染血的雕龍長刀。平靜的望著莊子裡的燈火。
“張統領,裡面估摸著四五百人,外邊崗哨大部分都和這裡一樣形同虛設,有人的也被咱們兄弟清理了。”一個手下在馬兒前側拱手說道。
張恆遠腿一蹬,馬蹄“噠噠”的往莊子走去。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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