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漣又出去打劫了,並沒有帶上唐月輕,因為大家一致認為帶上他是個累贅。
唐月輕百無聊賴,便在院子裡找來繩子,又不知從哪裡尋了塊木板,費力的用尖鐵棍鑽了四個洞,套上去打了結。
抬頭看了看大槐樹,又眼見四下無人,便挽起袖子,把長衫卷在腰間,嘴裡叼著繩子,抱著樹兩腿一跳,用力抵在樹身,一步一步爬上去,費力的拴在橫著的樹幹上。
綁結實後,唐月輕抱著樹幹慢慢滑下來,不料手磨的疼,一個本能的反應,手一鬆,從兩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對了,屁股先著的地。
“啊!!”
慘叫聲響徹村莊。
話分兩頭,李漣帶著七條船,上百號人將一艘官船圍住。李漣跳上去,看著跪在地上為首的胖子,用劍鞘把他歪著的官帽扶正,問道“陳縣尉,今個拉的是什麼?”
那姓陳的縣尉哭喪著臉說道“姑奶奶,沒有你這樣的,我做官上任才三個月,你已經打劫了我三回了,每個月奉命押送的官糧,都被你拿去了,您發發慈悲,多少給條活路呀!”
李漣倒是沒有在意,看著船上的旗子問道“以往不都是周字官旗嗎?這次怎麼變成宋字了?”
陳縣尉趕忙解釋道“姑奶奶,你有所不知,大周天下已經沒了,如今聖上黃袍加身,改國號為大宋了。”
李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有些感慨“陳縣尉,那你也算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姓陳的縣尉大腹便便,也嘆息著拱手說道“罷了罷了,我和李姑娘也算是有緣,陳某奉勸姑娘一句,這日後縣裡會加大防衛和護送,姑娘以後,還是別再來了,這一船,便送予姑娘了。”
李漣聞言,對著陳縣尉拱了拱手,跳下大船,手下的水賊們也都齊齊跟著跳了下去,陳縣尉連忙跑到船邊,扶著船桅看向李漣,李漣高聲喊道“多謝陳縣尉仗義告知,李漣以往多有得罪,還望縣尉不計前嫌,告辭!”
說罷揚長而去。只留下陳縣尉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船隻。
唐月輕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看著進來的李漣,問道“今又打劫了誰啊?”
李漣一言未發,走進自己的屋子。唐月輕看著緊閉上的房門,奇怪的嘀咕道“這是怎麼了?打劫別人自個還生氣了。”
夜裡,唐歌笑做了飯,李漣沒有出來吃,唐歌笑便送了進去,出來時關上房門,靜靜的坐在正在狼吞虎嚥的唐月輕身邊,憂愁的說道“哥,漣兒姐好像遇到點麻煩,一言不發,怎麼問都不理我。”
唐月輕毫不在意的說道“姑娘家的,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不用理她。”
唐歌笑一把拍在唐月輕的後背上,嘟著嘴說道“人家把咱們救起來,已經是大恩了,哪有你這麼埋汰人家一大姑娘的。”
唐月輕摸著腦袋說道“你什麼時候一口東北味了?”
唐歌笑又要舉手,唐月輕連忙放下碗筷說道“哎呦呦行了行了,我去看看她還不成嗎?”
唐歌笑指著他說“快去,現在就去。”
唐月輕放下碗筷,無奈的朝著李漣的屋子走去。唐歌笑起身,收拾碗筷。
“咚咚咚!”
沒人理,唐月輕說道“李姑娘,開門啊,我,唐月輕啊!”
還是沒人理。
唐月輕試探著問道“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
還是沒人說話,唐月輕便輕輕推開房門,探頭探腦的進來。屋子裡陳設簡單,卻雅緻溫馨,桌子上擺著茶杯和飯,沒有動過,牆壁上掛著山水圖,牆角擺著水仙花。左側是書桌,放著些女紅物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