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試勝負已分。」
李含光走到蘇午身側,看著垂頭沉默不語的尚庸,笑著道:「道友迴轉眾妙宗以後,還請擇良辰吉日,設齋醮***,向祖宗神靈請表,立‘張午"為樓觀道主。」…。。
尚庸嘆了口氣,稽首道:「貧道願賭服輸。」
「道友可帶了掌教印信過來?」李含光又問。
尚庸無言,取出一枚玉印,猶豫著還是將那印信交到了蘇午手中:「此掌教印信交託閣下,閣下自得眾妙宗五分權柄。」
如眾妙宗一般十六宗掌教,不願同意含光子先前提議,與不良帥結盟,眾妙宗今下又鬥法之中落敗,自然須遵循先前承諾,於蘇午五分權柄,也即相當於眾妙宗如今可以為蘇午所用,卻不能享受到如先前九宗一般待遇。
此眾妙宗掌教玉印交託蘇午之手,便已等同於尚庸割讓眾妙宗五成權柄於蘇午手中。
畢竟掌教印信,相當於宗派之正統所在。
如今掌教印信被蘇午拿捏在手,蘇午自得了眾妙宗的正統。
不過,話又說回來——而今蘇午已得‘樓觀道主"之尊號,只差良辰吉日之時,尚庸將此事請表於天,佈告天下而已。
樓觀道主就是眾妙宗的正統。
他得掌教玉印,卻也正正合適。
蘇午接過那枚掌教玉印,另一手即併成劍指,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根種符籙,符籙剎那貼附於掌教玉印之上,頃刻間消失無蹤——那枚印信表面上似沒有甚麼變化,但其實隱隱與蘇午生出了某種勾連。
做過這些,他將印信又遞還給了尚庸:「有此玉印,道友于宗派之內方才能暢行諸法。
我並不願令眾妙宗割讓權柄,只是自此以後,還請眾妙宗多多配合於我,眾妙宗依舊可以與先前九宗合為‘道門"。」
「這……」尚庸看著蘇午遞到眼前來的印信,他心中原本生出的幾分芥蒂,忽然間就消散了去,接過印信以後,他再次向蘇午稽首下拜,「閣下修行高絕,品性端方,眾妙宗願聽命閣下,唯閣下馬首是瞻!」
「多謝」
蘇午點了點頭。
尚庸看了看身後老神在在的張大洲、王據等道士,也不再遲疑,將人群裡的神視喚到自己身畔,同神視說了句:「老道真是年紀大了,還沒有自家徒兒看得清楚。
是師父錯怪你了,徒兒,可莫要在心底怨怪我這個師父老而昏聵啊。」
「那卻不會。」神視搖了搖頭,忽然話鋒一轉,「只要師父回去以後,面壁思過三月即可。」
「……」
尚庸啞然而笑,帶著神視站到了蘇午、李含光身後。
道門十六宗,今剩十五宗。
此十五宗中,便只剩下天師道一個大宗,以及一個雖然名頭響亮,但明顯已無後勁的‘化龍派"。
十五宗掌教看著蘇午一眾,登時又有七八個宗派掌教走上前來,交掌教印信於蘇午,請其在印信上留下符籙印記,表明本宗願分五成權柄,以此來與不良帥結為盟好的態度。
蘇午自不推辭,一一留下符籙印記之後,又將掌教印信交回諸宗。
如此眨眼之間,對面站著的掌教,只剩掌教天師張大洲、化龍派王據,以及五個與天師道、化龍派利益捆綁至深,縱然今下想要脫離,也脫離不得的道門宗派!
站在張大洲、王據身後的五宗掌教神色惴惴難安。
張大洲、王據神色倒還頗靜定。
「茅山宗一脈,可抵全道。
而今茅山宗又彙集了眾妙宗、武魁道、明法宗、明心派等十八宗,他們已然是道門本身了。」一副垂垂老矣作態的王據,看著對面蘇午一眾人,慢吞吞地與身旁的張大洲說話道,「天師而今,為何還要負隅頑抗啊?」
張大洲淡淡一笑:「究竟是誰負隅頑抗,而今尤未可知。」
他瞥了垂垂老矣的王據道人一眼,反向對方問道:「閣下而今為何還不去附從那‘道門本身"?反而要留在我這邊?
閣下又在負隅頑抗甚麼?」
39314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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