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一拍大腿:“那你當下拜師不就好了?
你拜我作師父,稱他作‘師叔’。
師父和師叔自然會為你撐腰的,倒是我就讓你和她輪流回來,誰也不能擠佔誰的時間!”
洪仁坤放下手裡的雞翅膀,皺眉看著陶祖:“我緣何要做師叔?做師叔豈不就成了你的師弟?不行,我須做師伯——”
“就顯得你能了!”陶祖瞪了洪仁坤一眼,“她認你做了師叔,以後還不在各處維護你,幫你說話?
一個稱呼而已,計較那麼多作甚麼?!”
洪仁坤被陶祖三言兩語說動,點了點頭:“那師叔便師叔罷!”
“好!”
陶祖一點頭,目光殷殷地看著小河姑娘:“小河,你可願拜在我茅山巫門下,入我門牆?”
早先陶祖稱要為小河傳法之時,小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當下也未猶豫,就向陶祖點了點頭:“願意!”
“那我便代門下弟子‘陶某’收你作徒弟,你以後稱我作師祖即可。”陶祖一捋鬍鬚,指了指旁邊的洪仁坤,“洪仁坤是陶某的師弟,你以後便稱他作師叔即可。”
“師祖!”
小河向陶祖稽首行禮,脆聲呼喚。
她轉而看向洪仁坤,甜笑著喚道:“師叔!”
啪嗒!
洪仁坤嘴裡的半根雞翅掉到了餐盤裡,他眼神震驚地看了看陶祖,又看了看小河,良久之後嘴裡才衝著陶祖爆出一句粗口:“我丟雷樓謀哇!”
……
蘇午來到燒烤攤的時候,洪仁坤與陶祖之間的爭鬥已經結束。
陶祖頭頂髮髻被扯散了,一個眼圈烏青,洪仁坤直接被剃成了光頭,兩個眼圈都是烏青的。
陶祖將滿頭亂髮攏到腦後,對自身形象渾不在意,一副灑脫不羈的樣子,他指了指旁邊安安靜靜地小河姑娘,向蘇午說道:“蘇午啊,小河以後便是我的徒孫了。
我代門下弟子‘陶某’收她作徒弟了。
按著茅山巫的輩分,你該稱她作祖師——茅山巫掌教大印也在你那裡罷?也一併交給她,以後就由她振興上清法脈,重建三茅山門!”
蘇午看了看小河姑娘,在她目光朝自己與身後二女看來之際,向她頷首致意,隨後皺著眉與陶祖說道:“上清法脈傳承有序,不過祖師要收弟子,也委實不是甚麼大事情,掌教金印我亦可交還小河姑娘。
只是,我須知道這‘陶某’是誰?
如此才好在宗師殿中為其點燃金燈,供奉香火。”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而已,金燈就不必供奉了。”陶祖如是道。
“甚麼狗屁陶某,就是他‘陶調元’自己!”洪仁坤憤憤不平地揭破了陶祖的心思,“就特麼為了比老子高一輩,就整出這麼些花活來!
幹!
你們上清法脈不是傳承有序嗎?呵呵——從現在開始,傳承亂套了!陶祖自己生了自己,又做兒子又當爹……”
“……”
洪仁坤言語過於粗鄙,一下子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圍觀目光。
他們本就被這老中青三代人圍坐一桌吃燒烤,又打打鬧的架勢吸引來了目光,此時聽到那‘又當兒子又當爹’的話,眾人看向蘇午這邊餐桌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