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玷汙咱們壇上尊神「五通神」!」
天蜈老道聞言連連點頭,但他聽過弟子所言以後,卻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這法子亦是現下唯一可行之法,但是,我們祭祀神靈,皆以「人祭犧
牲」。
若沒有生人作為祭品,這祭祀如何進行得下去?
神靈如何肯聽話奉命?
那夥道人是北邊來的,最看不得「人祭犧牲」這種事,道門早禁絕了人祭犧牲,將此作為邪道——以往咱們倒是可以立地指出二三女子為不忠不貞、放蕩Yin邪之輩,而後順理成章使之成為人祭犧牲,可現下是在那夥道人眼皮子底下,
如何做得這種事情?!」
長臂師公隱晦地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師妹,眼神裡的可惜之色一閃而過。
角落裡的女師公注意到他的眼神,頓時領會了什麼。
她臉色更白,
抿著嘴一言不發。
長臂師公轉臉看向天蜈老道,卻發現天蜈老道亦匆匆將目光從瘦弱女師公身上收回——師徒二人,此刻都想到了一處去。
只是師父不好提出這種事,
做髒事的就只能是弟子輩了。
長臂師公臉色一正,道:「師父,我以為,「鼎靈」師妹玷辱三寶,侮辱尊神,不能正對道法以致自身對我道心存疑竇。
她已不適合呆在師門之中,正該將之革除門牆!
因其多番玷辱三寶,
應該作為「屍祭」之「屍」,將功折罪!」
天蜈老道目光發亮,看著長臂師公的眼神裡滿是嘉許之色,但其面上故作躊躇憐憫之色,搖頭道:「畢竟與我有過一場師徒緣分,我便這般處置她,未免太酷厲了——」
「師父!
您待她恩重如山,她虧欠您實多矣!
更何況,我們天威道壇清淨法地,若連一點戒律章法都沒有,豈不讓外人笑話?!
正該懲戒了她,以儆效尤!」長臂師公連忙道。
天蜈老道還要推辭。
這時,
角落裡的瘦弱女師公忽然仰起頭,看向天蜈老道,說道:「我願作為「屍祭」,與神靈溝通——惟願各位不要後悔!」
她眼神堅定,面上全無懼色。
就是這副表情,讓天蜈老道、眾多弟子都怒火騰騰而起!
天蜈老道面上憐憫之色剎那消去,注視著瘦弱女師公,陰聲道:「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你莫要後悔就行了——莫要死到臨頭才想到向我悔罪!
既然你執意要以身將功折罪,為師就成全了你!
真不知道都到這般時候了,你竟還覺得你能與貧道理論一二,和貧道分辨對錯嗎?!你有此下場,看來是天命使然!」
女師公微微一笑:「確實是天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