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童子身,就能修行龍虎山的「龍虎大丹」了,修了那個,更容易理解意之丹火究竟是甚麼,再修「魔身種道」就容易許多了。
可惜你不是童子身。
可惜,三山法脈傾頹,龍虎山那畔是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玄清滿臉惋惜,喋喋不休,「不過,話說回來,我若不是半生痴迷於道法,
一定也會到處轉轉,
多「日」幾個女人。
也不枉此生了。」
蘇午默然不語。
玄清絮絮叨叨地說著,玄照終於從大石頭後走了出來。
他一出現,頓時吸引了玄清的火力:「你這廝,怎麼敢把你二師兄給葬到禿驢的廟裡去?等玄玦醒了,見自己都被塑成了金身,剃了光頭,
你且看他怎麼收拾你!」
「誒,
話不是這麼說的,師兄!
自古青蓮白藕本一家,佛道是不分家的!
當時二師兄情況危急,修符咒法體出了岔子,就算勉強下葬,多半也是三十年後土裡刨出來的一具殭屍而已,得虧我給他找了這麼個得天獨厚的位置,
再有此地高僧日夜為他誦經供奉,他的情況才能穩住!
他若能醒過來,那該謝我才對,
怎會怪我?!」玄照引經據典一番,說得玄清都沉默了下來。
一物降一物。
看來在玄照這個師弟面前,玄清確實更「沉默寡言」一些。
玄照從褡褳袋裡摸出一個木盒,從裡面拿出了幾個拇指頭大小,圓錐形的小東西。
蘇午看那些東西,像是一種香藥。
「這是老鴰屁。」見蘇午目光看向自己手中之物,玄照就拿了一粒給蘇午,「點燃之後,能讓睡著的人睡得更沉,睡不著的人也漸漸睡著。
一覺無夢。」
蘇午接過那粒黑乎乎的「老鴰屁」點了點頭。
「這東西沒有解藥。
或者說,解藥就是睡一覺。
待會兒把鼻子塞上,莫要嗅到它的味道了。
——不過你們兩個,一個天賦異稟,一個都不是活人了,老鴰屁對你們的作用也不大。」玄照取出火引子,將指間的「老鴰屁」燒紅了,一陣淡黃的煙霧就從他指間飄散開來。
蘇午見狀,還是閉了息,跟在玄照之後,往懸崖絕壁上的「活菩薩洞」走去。
玄清走在最後,他已然沒有呼吸,也就無所謂閉息。
三人沿著木梯蜿蜒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