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局,那家棺材鋪的老闆、老闆娘,以及他們各自的親友關係,親友詳細資訊都已經收集匯總在今天早上我發給你的檔案裡了,
我再把其中一些重點情況和您彙報一下。」玄門的檔案部主管「張朝秀」緩聲細語著,向蘇午彙報工作。
看蘇午點頭後,
她才繼續往下說:「您指定調查的那家棺材鋪老闆並非本地人,是「象郡」人,他的親友關係並不複雜,父母都在老家,一輩子務農,調查中並未發現他的父母親友與「喜神教」有任何勾連。
而他的妻子,「王菊香」的父母親就有些特殊。
王菊香的母親原來是個神婆,
因為一次給患小兒***孩子喝符水,致孩子被嗆死,她還服刑過十年。
刑滿釋放以後,她收斂了很多,不再在明面上進行這些迷丨信活動,不過就最近的調查來看,她私下裡仍然會常與當地的一些神婆接觸,彼此交流「感應神靈」的經驗,
在這個過程中,
王菊香的母親與周圍有個叫「李綵鳳」的神婆過從甚密,
李綵鳳中年喪夫之後一直沒有再嫁,原本是什麼都信,信
佛也通道,此後有一次和姘夫去外面旅遊的時候,接觸到了「喜神教」,此後崇信「喜神教」,
她與王菊香勾連起來,
蒐羅本地縣誌裡記載的喜神事件,探尋蛛絲馬跡,最終找到了當地喜神廟的遺蹟。
兩人把遺蹟裡的活人俑「喜神」、還有一些被破伐了的神像秘密轉運到蘇局您之前去過的那座山洞裡,開始了長達二三十年的喜神秘密崇拜,在本地秘密發展「喜神教」。
不過近年來玉田村所在的「周玉縣」因為毗鄰「明州」,近年來發展比較充分,人們生活富足,
倒沒有人願意和李綵鳳、王菊香每日清晨鑽山洞去祭拜喜神。
以至於她倆在當地立下的喜神教,至今都只是將自家的一些人拉攏了進去。
如今這些人已全部進行服刑勞教。」
蘇午聽著張朝秀的彙報,微微點頭,接著道:「那個李綵鳳現在哪裡?」
張朝秀微微低頭:「李綵鳳在十多年前突然暴斃了。
根據對王菊香的訊問來看,
她的死與王菊香,與喜神教有很大勾連。
似乎她們內部在爭權奪利。
王菊香嘴巴很嚴,從她嘴裡探查不到任何訊息——現下所得的這些訊息,都是從其他的喜神教人口中訊問得到的。」
「所以說,李綵鳳許多年前與姘頭一起外出旅遊,去過什麼地方,如今也難探尋到了?」蘇午又問道。
張朝秀面露難色:「幾十年前的事情,已經難以追溯了。
她的姘頭也已經在二人一起外出旅遊回來後,夜間釣魚時不慎落水身亡了。」
「我知道了。」
蘇午點了點頭,神色卻沒有絲毫放鬆,反而越發嚴肅。
此次從喜神教手中奪回「江老爺子」的意識,並非「陰喜」與「喜神」交鋒的結束,他隱有預感,這反而會是更大爭端的開始。
厲詭從不曾從這個世界上離去,更從未被真正消滅過。
只是近些年來,
它們頻繁的異動,才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
不管是灶王神教、還是喜神教、端公脈這種民間教派,乃至佛門、道門這種顯宗大派,近幾十年來或許大都傳承斷絕,也其中未有絕斷傳承者,亦都大隱隱於市,偶現只鱗片爪。
縱然是一些傳承斷絕的教派,
後來者探查到有關於這些教派的一些遺蹟、遺留的一些書籍,照本宣科地去修行,反而可能誤入歧途,惹出更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