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便轉而投向了“源賴經”。
“是。”聽到源賴朝的問話,源賴經面上浮現一抹笑容,他看著自己這個在伊豆久經歷練的堂弟,眼神裡沒有一絲疏離感,反而滿是親熱。
即便在當下他躊躇不前的時候,
也未有對在家中並無多少地位的源賴朝的問話,展現出絲毫不耐煩。
“酒吞童子從平氏家社意外脫離以後,為晴明陰陽師占卜到它的影蹤,我們先前就掌握了一種可以供奉“酒吞童子”的祭品製作方法,
用那種祭品,將酒吞童子暫時留在了我們的家社裡。
但只有祭品供奉,
沒有祭拜的儀軌,它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家神,為我們所用的。
父親之所以要請安綱鑄劍所鍛造無上級的刀劍,為的是毀掉它的“神衣”,乃至毀傷它本身,讓它再不可能為平氏所用。
即便平氏再次找到它,
亦只能得到殘缺的酒吞童子!”
源賴朝一邊聽著源賴經的話,一邊點頭,待對方把話說完以後,他才道:“所以,兄長為什麼還不動手?現下情勢危急,源氏興亡盡繫於兄長之手。
在這個時候,兄長為何遲疑不前?”
他的目光落在源賴經手中的“童子切”太刀之上。
那柄無上級的太刀,果然被源賴剛送到了自己親子手中。
源賴經神色遲疑,看了看遠處的靜湖,又看了看四下的鬼武士。
源賴朝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狀心中瞭然,他繼續道:“由我陪同兄長前去家社如何?如果酒吞童子出現異變,我作為鬼武士,亦能護持兄長一二。
我亦是源氏子,
不會像其他鬼武士一般,進入家社有許多限制。”
源賴朝此番話說出口,源賴經神色明顯鬆了許多,其連連點頭,走近源賴朝身畔:“我正是這個意思!我們兄弟合力,斬切酒吞童子也就不在話下!
復興源氏,更指日可待!”
源賴朝在心中冷笑,面上則堅定地點頭應和。
他朝鬼武士群中的“土御門晴明”看了一眼,土御門晴明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夜色蒼茫。
源賴朝抽出隨身打刀,跟在源氏僅剩的嫡血脈之後,奔入密林中。
一路上,源賴經說話聲不斷,聲音裡難掩忐忑與緊張。
而源賴朝只是低聲應和著,
安撫著對方。
他和源賴經
肩並肩走了一陣,眼前便豁然開朗。
一汪靜湖出現在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