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應該被作為棄子!
沒有這樣的道理!”
平靈子的聲線猛然高揚。
天邪鬼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一抹慈和的笑意:“平靈子小姐,能夠明白這樣的道理,真是太好了啊!那現在平靈子小姐要做什麼?”
“只是自救而已。”
平靈子低眉順眼。
戰馬消失在黎明前的昏暗深林中。
……
長船國。
長船庭院中。
披甲武士把守的一間斗室內。
面容清俊、身材瘦削的青年男子盤腿坐在條案後,他身前的平靈子正襟危坐,臉孔上沒有一絲表情。
斗室內的氣氛極其壓抑,
青年男人注視著平靈子清麗的面容,
感覺面對自己的是一具沒有生氣的漂亮木偶。
他皺緊了眉頭,
在壓抑至極的氣氛中開口:“長船國三百餘武士,加上備前國百餘武士,連同身為正七位陰陽師的長船光、掌握厲詭力量的平靈子——
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
竟然沒能奈何初出茅廬的井上家軍隊?
被對方殺得四散潰逃?
身為主官的長船光當場殞命——作為輔佐的鬼武士……
平靈子,我聽那些逃回來的武士說,你在過程中甚至沒有出過一次手?直至大局將定的時候,才驅馬同井上家主對面,單對單交手?
甚至在此次交手中,
你亦有許多機會可以殺死對方,
你甚至不曾動用自己掌握的厲詭之力!
平靈子,你為什麼這麼做?!”
“厲詭力量本身有運用的極限,兄長莫非不知道麼?”平靈子抬目與面孔瘦削而清俊的青年對視,眼中第一次沒有猶豫與遲疑,直言道,“頻繁動用厲詭力量,讓我的身體承受了太大的代價。”
“你所容納的厲詭,
得自家社鬼王“酒吞童子”!
尋常鬼武士運用力量或各有各的極限,但只要天邪鬼吞噬掉那些散發出去的詭韻,你就能恢復如初!
平靈子,不要拿這樣的理由來糊弄我!”平靈子的三兄平維盛怒聲回應道。
聞聽三兄所言,平靈子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兄長,我還能認真考量一個理由來回應你,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為什麼要戳穿呢?”
“什、什麼?!”
平維盛
從未見過自幼就極其聽話的幼妹以當前這種態度,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時難以掩飾住臉上的驚愕,
看著平靈子,
腦海裡還未組織起應對的語言。
平靈子冰冷的目光,像兩束鋒利的劍光一樣紮了過來:“你為什麼要戳穿這個理由呢?兄長,這樣我們連表面的兄妹都做不了了啊……
厲詭由我所容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