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將你的叔父兄弟都召集至此,應該也不會是為了讓我們在這裡一籌莫展,為此事平添憂慮吧?”源賴剛這時候輕聲笑著,目光看著源賴朝的雙眼,接著道,“你當下必然已是腹有良謀,有了對應之策,是吧?”
“井上燭照此人,野心勃勃!
他送刀劍來到本家,亦必有所圖。
所以,侄兒認為,當下切不可慢待於他。
宴席之上,他提出任何要求,都應當竭力滿足——唯有如此,他才會甘心交還那柄無上級太刀!”源賴朝果然早有考量,當下只是微微沉吟片刻,就將自己的對策說了出來。
“他若提出非分之請,
莫非我源氏還能答應不成?!
小國愚民,往往貪心不足蛇吞象,難道還要我等貴胄,陪他一個庶民胡鬧?”方才出聲反駁的年輕人,此下又忍不住開口。
源賴朝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小不忍則亂大謀。
今我源氏正處於危亡關頭,
。
一把無上級刀劍,就有機會挽狂瀾於既倒!
只要拿到刀劍,過後如何處置那個小國愚民,且都隨你心意。
但在此之前,
如能從他手中取得無上級刀劍,
哪怕他要我給他當馬來騎,我都心甘情願!”
源賴剛聽著源賴朝與那個源氏子的爭辯,眼神幽微,臉上笑容愈發親善起來。
那源氏子被源賴朝一番沒有明顯指責意味的言語,說得白麵通紅,最終只是恨恨道:“可惜鬼切為平氏所奪,不然今時也不至於這般低聲下氣地從一個庶民手裡取得刀劍了!”
源賴朝聞言沒有說話。
鬼切正是被平氏從他的父親手裡奪去。
他衣袖下的拳頭暗暗捏緊。
已經記下了那個白麵的源氏子。
……
沐浴更衣過後,
蘇午盤腿坐在窗前,靜靜等候夜晚源氏的“慶功宴席”。
窗外天色漸漸暗沉下去。
“大紅蓮胎藏”橫在他的膝前。
他心中已有定計,
將在宴席上向源氏討要對井上家、對自己個人的獎賞。
待到這份獎賞被源氏完全落實以後,
才會交還那柄“無上級太刀”。
那柄“太刀”已然只剩空殼,蘊藏於刀中的殺生石力量,被“大紅蓮胎藏”吸攝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