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方元依舊樂呵呵的:“以往面對厲詭的時候,大多數馭詭者都只能依靠自身將之驅離,或者等待對策部派來詭獄棺材,才能將其關押——
僅僅是等待詭獄棺材派來的這段時間,都會造成大量人員的傷亡。
而且,詭獄也只能關押兇級以下的厲詭。
有了這套“油炸詭”的新方案,
這種局勢必定會因此而改變,我們——”
方元話未說完,
就被一直默不作聲的雲霓裳打斷了。
雲霓尚抬目看著蘇午,出聲道:“蘇午,你會願意把這套方法分享給其他馭詭者嗎?”
還處於興奮中的姬鴻、方元都微微發愣。
他們這才意識到,
這套方法能否令所有人獲益,
還取決於蘇午的態度。
蘇午皺了皺眉,
他心中恍惚了一瞬,眼前浮現師父的面孔。
師父坐在炕上,笑呵呵地同自己說話:“阿午啊,你覺得,你拜外面那個老道為師如何?咱們灶王神教一脈,也是野路子出身,
無有甚麼規矩。
只要方法有用,能造福百姓,哪管那麼多門戶之見?
你跟著那老道,能學到頗多東西,
老漢尋思了一下,若你再拜他為師,倒也是一樁好事。”
……
“這套方法,我可以傳授給對的人。”蘇午面露笑容,向雲霓裳說道,“但不會將這套方法隨便傳揚出去——油炸詭的方法,不僅能用來關押厲詭、救助百姓,
心術不正的人掌握它,
還能用它釀出更大的災禍!”
迎著蘇午的笑容,雲霓裳呆了呆。
她越發覺得此時的蘇午,與幾個小時前的蘇午不一樣了。
現下蘇午尚不確定,
在當前國內,是否僅有他一人完整掌握了灶神教收押厲詭的整個儀軌、流程?
自己進入“灶神弟子的過去人生”,固定了自己經歷的那段歷史以後,
於現實中是否有造成甚麼變改?
如今談及“普及油炸詭”這件事,還為時尚早。
不過,假若“灶神法”在當下依舊處於失傳狀態的話,那他確實可以說已是盡得“灶神法”真傳的唯一一人,
如何發揚“灶神法”,
將之有序傳承下去,
也只有他說了算。
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保證學成此法的人,絕不可能用之來戕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