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僧正說著話,
那腳腕上拴著燒紅鐐銬,而鐐銬與面板之間唯一的間隔,僅是一塊溼毛巾的男人忽然嚎叫起來:“我不敢了!
我不敢了!
我不敢了!”
他的聲音,引得牢獄裡一眾還活著的人紛紛發出悽號聲:“嗚嗚嗚——”
“放了我,我不敢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悽號聲猶如鬼哭!
衝擊著蘇午的耳膜,讓他眉心不住地跳動,
本來還算平靜的心境,此時變成了一鍋逐漸沸騰的鐵汁!
然而東西二院長老聽著這些叫號聲,卻只覺得聒噪,
康雄怒聲道:“噤聲!
凡聒噪者,盡扒去其舌頭,以烙鐵燙住其雙唇!”
他的言語含有真言威能,
一言出,
頓讓四周的嚎叫聲止息。
蘇午回頭看了他一眼,
轉過頭,
跟上了前面的廣言。
他內心焦灼起來,
更擔憂自己來得不及時,
讓丹加遭受到此間任一項刑罰!
——此般刑罰,只要承受一項,便足以讓人感知到‘地獄’究竟是什麼樣子!
踏踏踏踏!
腳步聲彙整合了嘈雜的聲浪。
牢獄裡從未這般‘熱鬧’過,
那些黃衣僧都停下了施刑,隔著鐵鑄的柵欄,觀察一眾大人物的動靜。
廣言帶著蘇午等人,
一路來到了牢獄的最深處。
囚室內,
丹加被掛在了牆上,眼看著那個壯碩的黃衣僧將一樣樣刑具取來,擺放在她身前的桌臺上,
一一為她做過了介紹,
拿起一個羊皮縫製的手套。
而手套的手掌部位,被縫上了一層佈滿尖銳鐵刺的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