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喝酒,最怕別人說不能喝,常櫛聽了這話不由得臉色脖子粗的道:“之華,你看我喝給你看。”說完端起碗來,咚咚咚,一口把半碗酒就都給喝下去了。
常棣拿出來的酒是常之華在主神空間兌得茅臺,這個時代就沒有這麼烈的酒,常櫛第一次喝酒,又喝得這麼急,半碗下駢,辣得不住的咳嗽,常棣急忙給他夾菜,常櫛好容易壓下去,不住的說道:“大哥,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難喝。”一邊說一邊晃,身子一個不穩,就從凳子下摔下去,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常之雨嚇了一跳,才要過去,常之華把她給拖住,道:“大丫姐,你別管他們,二哥這是喝得急了,不是什麼大事。”
常棣也道:“沒事,我把他扶到我屋裡躺一會就好了。”說著常櫛扶起來就走,常之雨氣得不住的跺腳,叫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那麼多嗎,這是做什麼啊?”
常之華笑道:“這有什麼啊,咱們這裡的男人,哪一個又沒有被灌醉過啊。”北齊的天氣太冷,人們多喜用酒取暖,所以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酒的。
常之華一邊說一邊招呼常之雨吃東西,兩個人吃了一會,常棣也回來了,向著常之雨道:“鐵蛋沒事,已經睡著了,我告訴丹娘一會去給他買一點醒酒湯回來就好了。”常之雨在常之華面前還能抱怨幾句,但是常棣是大哥,小時候帶著他們幾個玩耍,那時就樹立下的威信,讓常之雨不敢說什麼,只能是應了。
三個人吃完了飯,坐著說了一會閒話,常之雨眼看著天越來越黑,常櫛卻是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由得焦急起來,常棣看在眼裡,也有些不好意思,就道:“我們過去叫他吧。”
常之華歉然的道:“大哥,也不是我不懂事,只是我們現在在小侯爺的府上幫工,晚上能回去,還是回去的好。”
常棣笑道:“沒事,大丫也是懂事理了。”說著起身就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常之華也拉了常之雨過來,只是她們兩個卻沒有進屋,就在門口這裡站著。
常棣進屋之後,就拍拍睡在榻上的常櫛,道:“鐵蛋,鐵蛋!醒醒,醒醒啊!”
鐵蛋轉了個身哼哼著說道:“我頭好疼,好難受啊!”
這會丹娘就端了一大碗醒酒湯進來,道:“巷口的攤子收了,我這到外面剛買回來,大少爺,快給二少爺喂下去吧。”
常棣就抱著常櫛起來,向著他嘴裡喂湯,那知道才餵了兩口,常櫛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常棣閃得及時,身上倒沒有被濺到,但是常櫛自己的身上卻是吐得都是,好在他的半個身子在榻外,這才沒有吐到榻上。
丹娘急取了抹布收拾,常棣就幫著常櫛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然後向著常之雨道:“大丫,看來鐵蛋今晚是回不去了,只能是睡在這裡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常之雨無奈,氣得只能是跺腳,常之華看到這樣,就道:“這樣,我先送你回去,一會要是鐵蛋哥醒了再說,不然一會那面把大門關了,你就回不去了。”
常之雨無奈,只得道:“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先回去就是了。”說完就向外走,常之華急忙追了出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遼東的天氣,不到五月,是不會天長的,常之雨就從常家的大門出來,才到門口,一道疾風從她的臉蛋邊上過去,常之雨嚇得尖叫一聲,抬頭看得時候,就見一道黑影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由得更怕,向後一退,腳下不穩,就倒在地上,腳踝處巨疼傳來,讓常之雨又尖叫出來。
常之華正好跑出來,急忙把常之雨給扶起來,然後蹲下身子,看視她的腳踝,說道:“大丫姐,你這是怎麼了?”
常之雨就帶著哭腔,把剛才的事說了,常之華笑道:“那可能過去的是一隻蝙蝠,這巷子裡就那東西最多。”
常之雨聽是蝙蝠倒安心了一點,掙扎著就要向回走,常之華急忙道:“大丫姐,要不你也在我家裡住下吧,回頭……。”
“我還是回去吧,不然我們兩個都出來了,也不好向小樹公公交待。”
常之雨一口回絕,常之華沒有辦法,只能是扶著她向回走,這會鄭子軒家裡的小門還沒有關上,常之雨進去之後,就回手把小門給帶好了,常之華也沒有多想,就扶著常之雨向裡走,卻不知道常之雨這會心突突亂跳,不住的禱告:“小樹公公,我把之華給帶回來了,你要是看到了,千萬要告訴小侯爺啊。”
與此同時,巷子裡常家和鄭子軒他們家兩邊的房子上都閃出些黑衣蒙面人來,他們看著鄭家的宅子,等著約定好的時間。
夜色沉沉,鄭子軒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伸就把在床邊上的鐵扇給抓到手裡,這是他的獨門兵器,外人都只道他拿著這扇子是為了公子風度,又怎麼知道在這柄扇下,有多少好漢曾飲恨敗北。
小樹就睡在床前的熏籠上,聽著呼吸聲好像比鄭子軒還要沉,但是鄭子軒只才一抓了扇子到手,他就翻身起來了,有些驚異的看著鄭子軒,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只要在主了的屋裡守夜,就是有一點動靜他都醒。
鄭子軒向著小樹微一擺手,示意他別動,然後站起來,走到了窗前,這會窗戶被一柄短刀正在一點點的撥開,鄭子軒眉頭微皺,手中的扇子擺了一個‘仙人指路’架子,準備隨時出手,而小樹則是早就嚇得張大了嘴巴,用手死死的掩眘,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窗戶的銷子被撥開了,隨後被緩緩的推開,鄭子軒的手立刻閃電一肌的刺了出去,鐵扇帶著一股冷冽的風勁,向著外面的人過去,可是讓鄭子軒驚呀的是,窗外站著的人,正浴在月光之下,讓人一眼看清樣子,不是別人,正是常之華。
鄭子軒的扇子急忙停住,扇尖處離著常之華的臉,只有不到一尺左右的距離。
“常姑娘,你這是做什麼?”鄭子軒雖然收住了鐵扇,但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不變,手上留勁,警惕的看著常之華。
常之華伸手在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手按窗扇飛射進來,鄭子軒早在她一動的時候就向後退去,看似給常之華倒出進屋的空間,但實慰上也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常之華站穩之後,回手把窗戶關上,說:“兩邊的房子的枯上,都有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帶著兵器的,應該都殺過人。”
小樹聽了不由得驚懼的道:“少爺,是北胡的人到了!”
鄭子軒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他們還真就來了!這倒讓我高看了他們了。”白天才發現地點,晚上就摸上來了,連踩點都做得不好,可見這位香雲格格,也不像想像中的那麼難對付了。
鄭子軒就走到桌子底下,伸手扯出一個砂來,用力拉了兩下,他看到常之華就在邊上,就解釋道:“這繩子埋在外面地上鋪的磚下面,通到每個屋裡,被扯動之後,就通知道了。”
鄭子軒說話的工夫,看到常之華背過身去,不由得有些奇怪,剛要叫過來常之華,小樹就向著他一努嘴,這會月色正濃了,鄭子軒下意識的向自己看去,就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內衣,這才明白為什麼常之華背過身去了,急忙回手,抓了一件長大的衣服套上。
小樹值夜是不脫衣服的,這會就笑嘻嘻的道:“常姑娘,你是發現了這些人,所以特意來報信的嗎?”
常之華看了一眼小樹,道:“不是,我是我陪我姐姐回來的,要走得時候才發現的。”原來常之雨拉著常之華回來之後,一檢查腳踝,確已經腫起來了,沒辦法常之華只好回去取了藥從空間兌的),就在這裡給常之雨處理了一下,等到她服侍著常之雨睡下再出來,天就已經大黑了,本來院門已經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