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華笑道:“李公公不必這麼客氣,只管坐下說話吧。”
李平這才欠身坐了,然後才道:“大姑娘,是這樣的,我們侯爺讓小人來傳話,府裡已經收拾出來了一處院子,請大姑娘和如夫人還有小少爺、小姑娘回去安住。”
常之華一笑道:“這是呼延蘭的主意吧?”
李平笑道:“一切都瞞不過大姑娘的眼,侯爺回去和丁義少爺,呼延夫人說了之後,呼延夫人就說既然侯爺應下了那三個條件,那如夫人和大姑娘小少爺、小姑娘就都是神力侯府上的人了,沒有總住在親戚家裡的道理,就給收拾出了一個院子,請如夫人和大姑娘、小少爺、小姑娘回去住。”
李平滑得很,只是直直的說著事情,並不帶任何的感情,讓人也摸不清楚,他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
常之華冷笑一聲,道:“那不知道收拾出來了哪個院子啊?”
李平挑眉看著常之華,眼中盡是笑意,就道:“神力侯總是拿著軍營當家,也是這幾天家裡有事,這才不得不在家中待著,不過侯爺總是住在前面的書房,倒是不到後面來,因上呼延夫人和丁義少爺現在住在了主院裡,想著大姑娘遠來,應該在鄉下慣了,喜好那份清靜,就把這幾年沒有人住得一個小院收拾出來了給大姑娘,那裡清幽得很,想著大姑娘應該能滿意,只是一時之間擺設什麼的都不全,只能是一點點的安排,還請大姑娘寬限。”
李平的話說得極有水平,一句對呼延蘭的不好也沒有說,但卻把呼延蘭給常之華母女安排院子不好,連東西都沒有擺好的事給說了。
常之華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平,道:“公公卻回去吧,今天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搬過去就是了。”
李平點點頭道:“那小得明天就迎著大姑娘好了。”說完起身施了一禮,自行退下了。
丹娘皺著眉頭道:“這個傢伙好生滑頭。”
常之華一笑道:“他是太監,自然這樣滑不溜手的。”
丹娘又道:“那娘兒們安排你住,你就真的住了不成?”
常之華搖頭笑道:“你啊,不說的時候冰山一座,一說話就沒了正形了,快去睡了得了。”丹娘不走,還看著常之華,常之華就拍著她的肩膀道:“好了,明天還有得鬧呢。”丹娘聽到這話,這才下去了。
再說李平回去把話向丁葵說了,丁義、呼延蘭兩個也在丁葵的書房裡坐著等信,李平一字不差的學了,丁葵倒沒有怎麼樣,就道:“義兒,讓你媳婦把東西都給他們買好,還有府裡的中饋事務都交給那女人。”
呼延蘭剛想表示反對,丁義就道:“孩兒知道了,只是……爹爹,您真的放心交給一個村婦嗎?”
丁葵不耐的道:“又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一天三頓飯罷了,就讓她去管吧。”
丁義也就不說什麼了,扯了還想說話的呼延蘭出來。
兩個人向著後院走去,那些丫環知道他們的習慣,就都落後一些,讓他們兩個說話。
“義郎,難道就這麼敗給一個村婦了嗎?”
丁義冷笑一聲,道:“如何算敗了?那個女人知道什麼?能把這個家管好嗎?就算是她能管,可是你別忘了,神力侯可是沒有給家裡一分銀子,他把他的錢都給了軍營了,我們這段時間一直是在拿著銀子出來貼著大家才沒餓著,那女人在我們沒有來之前,卻是吃得威武侯府,現在就把這府第接過去,她拿得出來銀子嗎?沒有銀子這些下人能聽她們的?”
呼延蘭一下樂了,解恨的道:“對,我倒要看看,她們有什麼生花妙筆,搞出銀子來!”其實這幾天兩個人都有點叫苦了,他們雖然帶了一筆銀子過來,但是這一分不進,就光吃他們兩個的也實在讓人受不了了。
丁義又道:“他們不是和我們打了個賭約嗎,我們明天就和他們打一個賭約,看看他們能不能撐得起這個家,若是撐不起的時候,就讓他們把中饋給我們還回來,還要看我們的眼色吃飯。”
“到時候我要他們求我們,我們才肯接手!”呼延蘭恨恨的說道,丁義又道:“你再叫魯教頭那個兒子過來,就激他們家的那個小子再打一架,也定個賭約,小孩子家,定什麼都不過份,哼;鄭子軒拿賭約束縛我們,那就別怪我們也用賭約還報他了!”
夫妻兩個商量了一番,然後回到主院睡下了。
第二天大亮了,呼延蘭那裡還不肯起來,丁義則是為了討好丁葵先起來陪著丁葵打了一套拳了,又吃了飯才回來,到了屋裡,就催呼延蘭道:“行了,你也該起床了。”
呼延蘭懶懶的道:“我昨天讓那賤人給打得身上疼,你再讓我躺一會吧。”、
丁義就湊到床邊,伸手到呼延蘭的被窩裡,一邊挑弄她一邊笑道:“你總有理由。”呼延蘭尖叫一聲,就伸出一雙玉臂把丁義的脖子給抱住了,夫妻兩個正要親熱,就呼外面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呼延蘭惱火的叫道:“阿嬤,你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在胡喊,給我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