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寬被說得臉上難看,急忙向著郭五叫道:“你胡說什麼!我幾時把人賣給你了!”
郭五不知死活,就道:“哎!老姑父,你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給了你十兩銀子啊,你連契都按了手印了。”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契紙來晃晃,道:“大家看看,我說沒說謊!”
常老寬臉上越發的難看,郭五看了,不由得意的道:“老姑父,你要是不應的時候,那縣裡豐大老爺那裡,可要你自己去說了。”
小樹一伸手把契紙給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道:“這是白契,可有紅契嗎?”不管是買人還是買東西,雙方立契之後,都要拿到縣裡請官府用印,才能生效,而用了印的,因為大印是紅色的,所以叫紅契,沒有印的就是白契,那是不被承認的,只是臨時的契約而已。
郭五隻道小樹問了要給他做主,就道:“回大人,這契紙雖然還沒有用紅契,但是豐老爺在縣裡有大權,到了就能用得。”
小樹冷笑一聲,把契紙丟了給龐雲,道:“龐主薄,這契別讓他用了官印。”
龐雲連忙答應,就把契紙收了,郭五當即急了,連聲叫道:“大人,大人,這可使不得啊!”
龐雲身後閃出一人,上去就給郭五劈面一掌,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大人就使得,就自然使得!”郭五看到來人是差役副班頭李六,不由嚇得渾身發軟,屁滾尿流的讓了開來,他們這些小民沒見過大官,也不知道大官的厲害,反而對這些差役更怕一些。
小樹他們離了祠堂之後,上馬離去,常之華看著他們走遠之後,就向常義道:“村長,我哥哥身體才剛恢復,經不得勞累,這會已經有些不適了,我想著先送他回去,祠堂這面就只能拜託您老照應了。”
常義聽了這話,不由得紅光滿面,連聲道:“好好好,賢侄女放心,一應有我就是了,你們只管回去歇著,卻不要向你哥哥累到了。”
常棣這裡也給常義行禮道勞,然後跟常之華兩個人向著家中而去,兄妹兩個一邊走著一邊小聲說話。
“大哥,七天之後,我們就遷居到縣裡去吧,不然的話,有祖父在這裡,我們總是要受他們的挾制的。”
常棣長嘆一聲道:“祖父失了德行,雖然有二叔那裡的好處押著,但是縣中的人只會落井下石,討好侯府,這一次只怕這族長的位子祖父都要被擠下去了。”
常之華點頭道:“祖父必不能接受,一定會請二叔出面的,若是我們在這裡,一但祖父讓我們幫他出面,我們如何自處啊。”
常棣無奈的道:“我本來想要在父親的墳邊結廬而守,一邊讀書一邊守著,可是現在卻是不能了。”
兩個人正說話的工夫,就聽一聲風響,常之華臉色一變,急扯著常棣向後一讓,就見一個大麻袋呼的一聲過來,就摔在她的腳下,而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黑衣人站在那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就與常之華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常之華尖聲叫道:“站住!”就要追過去,常棣一把將她扯住,道:“之華,不要去追!”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麻袋道:“你看。”這會麻袋口開啟,露出來一個人正是常全,只是他二目緊閉,卻是昏迷著呢。
常之華驚呼一聲:“怎麼是他啊!”
常棣就把他在祠堂裡聽人說了常全被擄走的事說了,道:“這個應該是小樹公公的手下,人家是來幫我們的,我們沒有追他的道理。”
常之華眉頭緊鎖,並沒說話,她總覺得那個人的眼神熟得厲害,好像是自己見過的人似的,只是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誰,只能是罷了。
常之華把腦海裡的雜念拋開,指了指地上的常全道:“他怎麼辦啊?”
常棣想了想道:“就把他丟在這裡吧,反正都是在村子裡,也不怕他有事。”
常之華更煩常全,本來還擔心常棣讓她把人送回去,現在不用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就過去把麻袋扯下來,然後和常棣兩個人匆匆的走了。
兄妹二人回到家中,就見丁穎正據案大吃,她不是常家的人,又是女人,雖然頂了一個女官的帽子,但是留在常家祠堂裡,也一樣沒有辦法入席,丁穎卻不是能伺候人的,就向管事要了一份酒肉,回來自己吃喝起來了,這會看到常家兄妹,不由得拍手道:“你們兩個回來了?是不是沒有吃飽啊?”
常之華笑道:“正是,我和大哥什麼都沒有吃呢。”
丁穎叫道:“我早就知道了,以前我去參加宴會的時候,也一樣是吃不飽,所以早有先見之明,給你們兄妹兩個也要了一份,快坐下吃吧。”
常之華在丁穎面前也習慣了,就去取了碗筷,拉了常棣坐下,一起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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