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到平常,就王洋這樣子,我肯定要好好吊吊他小子的胃口,可是今天我實在是沒時間跟他閒磨牙。
因為相對於吊他的胃口,我更關心石壁上的動靜。
所以,我當即直截了當:“其實很簡單,老叔的溼巾沒啥稀奇,那就是普通溼巾。關鍵是生理鹽水。”
“為什麼?”
王洋一臉懵逼狀,估計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關鍵是生理鹽水。
“傻,既然小艾剛才從我身上吸的是水,那些蟲子和小艾一樣,那它們缺什麼?“
我說著,抬手在王洋腦門上就是一個暴棗。
他捂著腦門子翻了半天白眼,才終於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不錯,你小子還不算太笨。孺子可教也。”
這小子,反射弧也太長了,我無奈地掃了他一眼,繼續將目光投向老叔。
卻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陣陣,趕緊回頭,就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已經從洞口外飄了進來。
若蘭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雪白的臉上嘴唇紅得都要反光,一頭長髮似乎比之前也變得黑亮了不少,飄揚在腦後。
假如不是紅裙下缺少一雙玉足,說她此刻美如天仙卻也不為過。
“小艾呢?”
若蘭看著我問道。
雖然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覺得極為尷尬。
“它……”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指指老叔,“這裡太危險,暫時被老叔給收了。”
“哦。”
若蘭沒有再說什麼,突然右手一揚,便祭出一根紅綾。
那紅綾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大塊紅布,正好將我們和她隔離開來。
不過那紅布卻是透明的,讓我能看到外面若蘭的一舉一動。
就見她突然原地旋轉了一個圈,十根手指的指尖便突然暴漲一寸有餘,緊跟著就如同水管似的,竟然開始朝外噴出水來。
她原本垂在腦後的黑髮更是突然朝空中飛起,一身紅裙顏色也突然變得很奇特,從紅變成藍,又變成青色,然後就在這三種顏色之間不停地變幻。
不會吧?
難道她要消耗自己的功力,救那些地上奄奄一息的發光蟲子?
可是,那些蟲子數量那麼多,僅憑她一個的力量,又怎麼能救得過來?
“若蘭,你不能這麼做。”
我來不及多想,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去抓紅布,就想穿過紅布過去阻止她。
卻不料手指才剛觸碰到紅布,便覺得一陣蝕骨的冰冷,本能地趕緊又縮了回來。
再看自己的手指,指尖竟然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天哥,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若蘭她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你能阻止一隻鬼嗎?”
“王洋說得對。吳天,若蘭想怎麼做,那是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介入。再說了,俗話說得好,福禍相依,說不定若蘭這麼做,還能收穫頗多呢。”
我當然知道王洋和老叔勸我的都對,所以我只能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若蘭消耗自己救那些發光蟲子,只覺得心如刀割。
眼角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我抬手摸了摸,竟然是兩顆淚珠。
說來也怪了,原本青紫色的指尖一碰到淚珠,竟然瞬間就好了。
我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想了一想,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抬手沾了一點淚珠,剛想去碰紅布試試看有沒有效,手腕子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