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你快來看看。”
我心中驚異,急忙大聲喊著老叔,同時又將手指衝著那些薄冰伸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那些冰竟然又不融化了,而且還是依然如同第一次我摸的時候一樣,冰涼得似乎要咬我的手指。
咦,莫非我觸碰到冰,這些冰就融化,只是因為了我的口水?而之前的鬼煞氣也怕我的口水,莫非這石壁上的詭冰其實也怕我的口水?
想到這裡,我急忙再次將手指放在嘴裡蘸了蘸,便又衝著石壁伸了過去。
果然,那些薄冰又融化了,凹陷的大坑竟然又往裡面凹陷了一些。
正在用指尖血畫符的老叔,看見這個場面,立刻便走了過來,突然將咬破的手指也按在了石壁上絲帶露出的地方,只聽得那石壁突然發出一陣噝噝的奇特聲音,就像是氣門芯跑氣似得,那凹陷的坑竟然更深了一些。
“我明白了!吳天,你馬上扯著絲帶來回的晃動,磨這石壁。”
老叔興奮的大叫起來,也不畫符了,立刻將手中畫了半拉的符一扔,便將流著血的手指用力的按在了絲帶露出的地方,同時用力的朝著那凹陷大坑裡面不停的吐著唾沫,然後便用流著血的手指沾著唾沫到處亂抹一氣。
見老叔如此,我也立刻如法炮製,一邊按照他的吩咐,用手抓著紅色絲帶不停轉著圈圈,同時也學著他的樣子,不停的朝著那凹陷出來的坑裡吐唾沫。而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沾著那些唾沫不停的抹著,當然不管怎麼抹,都是從絲帶穿入的地方開始,朝外做放射狀的塗抹。
沒想到果然有效,不大的功夫,那石壁上竟然已經被我們倆給抹出來一個深達二十厘米,直接約四十厘米的大坑來。
我和老叔不禁欣喜的對視一眼,雖然嘴上都沒說話,但卻是心照不宣:照這樣下去,只要我們此刻離圓形石室已經不遠,應該很快便能將這閉合的石壁磨穿,那時候我們順著這個洞爬出去即可。
然而,幸福的感覺總是來的太早,而且也總是註定不能持久。
不等我們將石壁上的洞再磨得深一些,石洞的閉合速度卻突然開始加快了。
只聽“砰”的一聲,隨著石壁閉合速度的加快,那條原本撐著兩邊石壁的紅色絲帶,竟然突然爆裂成了無數的碎片,下一秒便煙消雲散,竟然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啊?老叔,這……”我立刻驚呆。
眼睜睜看著兩邊的石壁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我和老叔前一秒還很輕鬆的並排站著,但是下一秒便已經肩膀擠著肩膀,我簡直是欲哭無淚。
“別慌,我們還有機會。”
老叔倒是處亂不驚,沉著臉連頭都沒轉一下,突然後退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後,抬手將另一隻手上的五指盡數咬爛,然後猛的將兩隻血手便狠狠的按在了兩側石壁上,朝著我用力一點頭。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分明是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撐住這兩側的石壁閉合。
“老叔!”
我激動的喊了一聲,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疑,馬上也咬爛了自己的兩根手指,用血和口水的混合物抹著凹陷進去的那個洞,兩條手臂的動作,快得簡直如同風車。
眼看那個洞再次迅速變深,我的一顆心也緊張到了極點,我甚至於能聽見身後老叔手臂骨頭的咔咔聲,那分明是閉合的石壁擠壓所致。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很快,我已經半截身子都爬進了凹陷的洞裡,可是身後的洞裡兩邊的石壁,也已經閉合到了僅能容一個人站立的寬度。
雖然我根本不能回頭看,可是我的腳卻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