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將老叔從地上散落的殘肢斷手中拉出來,拖到石壁下面的隱蔽處,我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覺得肺葉都憋得生疼,如果再不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估計肺臟非爆炸不可。
急急忙忙從揹包裡將防毒面具拉了出來戴上,張著大嘴呼哧呼哧連著喘了十幾口,總算覺得稍微好了點,看看外面鬼觀音似乎顧不上攻擊我,這才趕緊蹲下身子檢查老叔的情況。
老叔渾身都是令人噁心的黏糊糊液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只覺得心猛的往下一沉,剛想伸手探下老叔的鼻息,卻不料老叔的鼻孔處卻突然鼓起了一個藍盈盈的大泡,可把我給嚇了一跳。
媽呀,這又是什麼東西?難道那些藍色鐳射蟲子竟然拿老叔當宿主了嗎?這怎麼從鼻孔裡面鑽出來了?
但是下一秒,我便忍不住啞然失笑。
因為那藍盈盈的大泡,只是因為老叔的鼻孔被鬼觀音身上黏糊糊的液體給堵住了,此刻他撥出的氣體,所以才像吹泡泡糖似得,吹起了大泡。
我掏出一包溼巾,連著用了五六張,才將老叔臉上擦乾淨,剛想喊喊老叔試試看能不能將他叫醒,卻突然發覺鬼觀音“嗬嗬嗬”的叫聲,似乎近得就在耳邊,驚得我立刻便跳了起來。
不過看到那近在咫尺的鬼觀音,我卻突然不怕了。
因為此刻鬼觀音已經縮到只有一米來高,不但渾身的鬼手已經殘損大半,就連肚子中間也裂開了一條極寬的縫隙,露出裡面和人類不一樣的臟器。
沒想到剛剛還無比囂張的鬼觀音,竟然被王洋給打敗了,我頓時有點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眼看那已經落敗的鬼觀音竟然“嗬嗬嗬”叫著,還試圖衝到我和老叔身邊,顯然它這是把我們兩個當做療傷的食物了,我立刻往旁邊一跳,撿起地上一根斷掉枯萎的鬼藤當鞭子,衝著鬼觀音便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
這一聲極其響亮,不偏不倚正抽中鬼觀音的脖子。
雖然鬼藤已經枯萎,但是和普通繩子相比,依然要強韌的多,而我這一甩更是用上了渾身的氣力,所以那威力可想而只,不過結果卻依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只聽“吧嗒”一聲,鬼觀音的腦袋竟然被我這揮打出去的一鬼藤,給硬生生的切了下來,滾落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鬼觀音可是有法力的,而我只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充其量這一鬼藤甩過去,打得鬼觀音一個趔趄還有可能。
可是這竟然把鬼觀音的腦袋給削掉了,這這這……怎麼也不可能啊。
難道……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各自抓緊了武器。
當然了雖說是武器,也就是那一截鬼藤,以及一把二十厘米長的刀子而已,如果真要是鬥起來,根本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