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萬年古樹
這，還不是最令她恐懼的地方。
墨小七眉頭狠狠皺起，她記得的，記得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她似乎，不是她自己。
那時候，她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看著自己對小東西和小圓子溫柔的舉動；聽著聲音從自己嘴裡發出來，溫柔而婉轉。
那時候的她，讓她自己都險些認不出來了，那樣的高貴，那樣的典雅，比餘子安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從心底裡面冒出一種看不見的情緒，也許是自卑，也許是慚愧。
‘你在怕什麼？害怕自己的身體被奪走嗎？就像當初聽到我的聲音出現後，連反抗一下都沒有，就直接認輸。你怎麼知道你不可能戰勝我？雖然那時候的你的確不可能，不過，現在的你呢？你若是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真讓人失望。’
殤的聲音像是一股冷冽的風，將混沌的墨小七一點一點吹醒，猶如冬天的雪，將空氣中的塵埃與顆粒一併灑在地上，埋在土裡，帶入河流，不見蹤跡。
‘不過，也不要太自信了，你在我手裡，仍舊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墨小七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他這是安慰她？還是在蔑視她啊？
或者，他只是單純的自大！
‘殤，她，你見到過嗎？’
如果說那個人一直在這具身體裡，殤應該見過吧。
墨小七的聲音裡面，仍舊帶著一絲不安的心。殤說的，她都明白，但她心裡很清楚，她只是個外來者，她才是那個不應該待下去的人。
‘殤，若是你，你也會選擇她吧？’
她都見到過，她都能感受到自己和她之間的區別，若她是殤，她應該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的。
墨小七微微有些沮喪。
這種感覺，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那個不可一世的你呢？就算全世界與術學為敵，你卻獨獨站在術學那一邊，想要為它伸張正義，想要讓它重新發揚光大。那個你呢？已經不在了嗎？’
墨小七臉上表情微動。
‘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言下之意，他無需在這兩個人之間進行選擇。
‘你若是真的害怕，那就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強大，就算最後她出現了，你也可以讓她重新消失不見。’
墨小七雙眼一亮，‘你會幫忙嗎？’
‘不會！’殤回答得很快，隨後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冷硬了，加上一句，‘你不是說要靠自己的努力嗎？’
可是，墨小七卻笑了，‘好，不會就不會嘛。’
“小姐……”凰北月等人見墨小七笑了，才放心下來。
他們總感覺小姐像是經歷了什麼生死一般，剛才那痛苦難受的表情，讓他們感覺非常的不好。
現在，終於見到她笑了，一切似乎都雨過天晴了。
雨過天晴？
不，應該是風雨欲來。
沒想到，他們已經侵入到了天靈學院了，也不知道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
墨小七手中握著的草藥汁液都被她捏出來了，所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雖然墨小七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們似乎感覺到了空氣的緊迫。
“走，我們去找這兩種藥草去。”墨小七臉上沉思著。
或許，回到天靈學院之後，要找機會試探試探這位給她藥單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