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銀手同樣握了握小拳頭,聲援自己的姐姐。
“呵呵,希望是這樣。”老法師皮動肉不動的笑了笑,還難得的詼諧幽默了一把,“那我看你的意思,你是準備獻身去當他的入幕之賓,用自己的身體為代價去時刻引導對方咯?我可告訴你,他可是又不止一個老婆的家夥,而且薩馬斯特的例子你不會忘記了吧。”
“那又怎麼樣,我在外面同樣也不止有一個情婦,他可不是薩馬斯特那種偏執狂,我有信心征服他!”
希望女士說罷還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身材,這次萊拉很聰明的沒說話,這個方面她也支援不了自己的姐姐
亞科斯特還不知道遠在自己千百裡外的老法師他們居然這麼調戲自己,還準備對自己施展美人計!?
但此刻他就算知道也沒有功夫去關心其他的了。
一股股強大的力量不停地湧進自己的身體,他在好幾分鐘前就感覺自己似乎到達了極限,身體裡面似乎再也容納不了再多的能量了,可是他卻切斷不了自己和命運石板之間的連線,而呼叫系統也沒有任何反應。
半精靈劍聖感覺自己這一刻真的快要死去了。
他此刻像極了一個被綁在木樁上的人,自己眼前是數十位光溜溜的佳麗絕色再對自己舞騷弄姿,而他卻偏偏受到刺激精力無限上漲,但又發洩不了一樣。
亞科斯特覺得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擴張,腦袋也如同塞滿了東西一樣要炸裂開來,他明明感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撐不住了,可他卻又昏昏沉沉的堅持到了現在。
人的潛力果然都是被逼出來的。
亞科斯特腦海裡面忽然鬼使神差的飄出了自己前世一句經典名言。
半精靈劍聖苦笑了一下,他忽然像是明悟了什麼東西一樣,不再嘗試去切斷命運石板和自己的聯系,反而放鬆了身心,拋下了抗拒,徹底開啟了胸懷和防備,毫無顧忌的去吸收命運石板給自己的力量。
反正如果自己註定要跪的話,那麼抵抗也是死,不抵抗也是死,反正橫豎都要死的話,還不如破罐子破摔,死的爺們一點,萬一這樣的狀態下自己反而頂過去了呢?
然而徹底放下了戒備意識下的他,在身體全部鬆懈順其自然情況下的他,整個身體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有人常說,人在鬆弛的狀態下,放鬆平常心的狀態下,反而是一個人身體達到最佳的標誌。
雖然人在緊張和壓力下總能創造一些奇跡,化不可能為可能,但不可否認的是,生靈在自己最放鬆的條件下才是自己身體最佳的一個狀態。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能量,順著半精靈劍聖自己的迷迷糊糊的潛意識引導下,可是有目的性的向他身體各個部分流動,強化的他的器官,硬化他的面板,增強他的骨骼,銳化他的神經,改造他的身體!
大量的黑色符文遍佈在了他的體表之上,那些符文是如此的密集,以至於直接把他這個白人瞬間變成了一個黑人。
四對黑色羽翼擴張開來,鋪天蓋地的黑色火星往地上散落,密斯特拉見狀立馬就是速手一揮就給亞科斯特正下方的方位佈置出一層神力魔法護罩來。
她之所以不用魔法,就是知道那種黑炎有強烈的魔法破壞性,哪怕是他無意識散落下來的,也很有可能釀成巨大的災難。
他插在腰間的兩把武器,陪伴了半精靈劍聖多年的霜之哀傷和灰燼使者突兀的自動離鞘,豎立在半精靈身旁像是兩個忠誠守護主人的衛士。
這兩把劍自從在雷神鐵匠鋪被打造出來後,就跟隨著亞科斯特南征北戰,殺過的強大生物不計其數,按道理來說,它們應該早就能進軍傳說武器的行列了,可是一直礙於材質問題,它們始終只還能算是超凡武器的行列,頂多算是半把傳奇武器。
雖然它們早已通靈,在某一方面已經可以媲美半神器,和巴爾骨刃能正面懟兩下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這一次命運石板的巨大能量,終於出現了一個契機,讓【霜之哀傷】和【灰燼使者】迎來的新生!
只要不是瞎的人都能看到,那一紅一藍兩把長劍的劍身上像是蛇一樣的開始“蛻皮”,陳舊的舊屑不斷地從劍身上面被剝離下來,而露出來的則是一道更加璀璨奪目的光芒。
有無數猙獰怪物的虛影都在兩把劍身上浮現出來,它們代表了一隻只亞科斯特過往打敗過的強敵,也代表著這兩把劍曾經染過的鮮血。
然而這些怪物虛影哪怕再憤怒,再怨毒,它們也像是被磁鐵牢牢吸附一般脫離不出霜之哀傷和灰燼使者,反而逐漸變成了兩把長劍的養料,重新被慢慢拽回到了劍身裡面。
在這一時刻,所有精通武器或者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兩把武器,至少是半神器沒跑了,它們連著跨越了傳奇和史詩兩大品質,成為了冒險者一輩子都不敢去奢望的東西,至於在往上沖擊層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樣的話可就變成了連神也要眼饞的裝備了
當然,這個時刻還是沒有多少人去觀察武器的變化,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那個略顯孱弱的身影,想要看看那個男人,到底能蛻變成為什麼樣的存在!
七彩的光芒逐漸發生了變化,半精靈劍聖身體裡面冒出一股幾乎讓所有人膽寒的要向其下跪膜拜的黑色氣息,逐漸反過來把命運石板裡冒出的七彩綢帶給覆蓋了
此刻只要是傳奇以下的人,無論是平民士兵還是蟄伏在千針森林或是遊蕩在平原裡的鳥獸,都向著亞科斯特這個方向虔誠的跪了下去。
最終,一輪無法讓人直視的黑日懸掛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