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人注意到的一個角落裡面,也在這種毀天滅地的沖擊波襲擊下散發出了青灰色光芒,不過這個天地崩壞的時刻大家明顯注意的都是自己,所以沒有人發現這個異樣。
爆炸聲震天作響,餘波久久都沒有散去。
克藍沃他們有神器相助,在這個大爆炸中毫發無損,可暴政之神班恩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當風暴散去,大地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灰頭土臉的他非常憤怒的從泥土裡鑽了出來。
原本幹淨的緊身衣變成了乞丐裝,清秀的臉龐漆黑一片,跟剛從地裡面出土的文物一樣,最尷尬的還是他頭發已經完全被燒光了,禿頂的樣子除了讓人覺得忍俊不禁之外,更多的還是讓人覺得好笑。
“這是培羅的力量,那個混蛋,他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兩千年了,為什麼你們還能得到他的器具?”
班恩大聲的朝著他們咆哮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悽慘了點,自從班恩出道以來,他的記憶中貌似還沒有人能讓自己這麼狼狽的,想當年,他也是組團殺過遠古神,屠過巨龍,拿過神器,闖過地下城,戰過巫妖的人,堪稱一個時代的主角,成神之後,他依然是死亡三神當中混的最好的一位,其他兩位一個弱等神力一個中等神力,只有他一個是強大神力,而且還是當中的佼佼者,於提爾這種老牌神祗分庭抗禮也不虛的那種,然而今天居然被一群凡人按在地上摩擦,這放在平時怎麼可能?
就算他只是主體分離出來的一個化身,這也是對暴政之神的褻瀆,是奇恥大辱!
“你們,死定了!”
班恩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方手上有培羅的權杖,不過那也只是一件東西而已,雖然培羅和自己都是強大神力,可對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種神器還有多少力量也兩說,自己如果小心一點,他們絕對沒有再反敗為勝的可能!
派恩左手一引,一團黑氣頓時把他籠罩在其中,片刻之後,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頓時恢複如初,只見班恩再次蹬地,整個人化成一道流光,如同人形暴龍一樣繼續對著克藍沃他們發動著襲擊。
“砰砰砰!”
一陣沉悶的打鐵聲傳來,培羅雖說已經死了不少年,但權杖裡面蘊含著的神力卻是貨真價實,班恩在牛叉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太陽權杖給打爆,這種程度換做他本體來還差不多,而且還是在神國那種巔峰姿態的本尊。
但是,他每沖擊一次,權杖上面的光澤就黯淡了一分,這回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如果落魄戰士他們再不站出來做點什麼的話,權杖被打爆也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可惡,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他的嗎?”
克藍沃在護盾裡面急的抓耳撓腮,但其他兩個人卻束手無策,【亨利的千法之書】裡面記載了無數強大實用的法術,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7環的法術對班恩根本就i沒有效果,但超過8環的法術午夜也釋放不了,原因很簡單,他自己才剛剛到15級,現在流鶯法師身上只有幾個可憐的7環法術,沒有8環的法術位如何釋放8環法術?
“難道我們就要死了嗎?”
艾頓這個時候有點悲觀的說道,即便他在戰鬥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當死到臨頭的時候,見習牧師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呢,他還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呢,他還沒有女朋友呢,怎麼能就這麼死在這種誰都不知道的小角落裡面。
“算了,要不你撤掉防護罩,我們出去跟他拼了,就算打不過他,我們能撕下他身上的一塊肉也算成功了。”
與之形成反差的是,克藍沃這個時候卻依然鬥志高昂,盡管落魄戰士他也怕死,可戰士這個職業的人總是有方法把恐懼的心理轉化成其他東西,比如說對一場大戰的渴望,比如說激昂的戰意!
“好吧,如果結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只能和他拼了,我從來不後悔認識你,克藍沃,謝謝你能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
午夜神色一黯,作為探究神秘領域的施法者,流鶯法師應該是比艾頓更不能接受死亡的,可午夜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態,緊緊抓住克藍沃的手對著他深情款款的說道。
“我也不後悔認識你,午夜,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落魄戰士這個時候同樣含情脈脈,見習牧師頓時感覺自己心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這個時候還喂自己狗糧,真是可惱也。
但艾頓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的性命也將休矣,不撤掉護盾是晚一點死,撤掉護盾是早一點,沒有誰可以阻擋發了瘋的神祗,哪怕是那位在他心目中神秘而又強大的半精靈劍聖也不行,能夠抗衡神明的也只有神明瞭。
只是他這個念頭剛落下,準備閉目赴死的時候,遠處忽然有一點虹光閃現。
起初那抹虹光只是如同螢火之光那般渺小,完全無法與班恩這邊如同皓月之輝的血芒相提並論,但暴政之神卻忽有所感,他停下了手中狂暴的攻擊,疑惑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突破三位神祗的禁制,這根本不可能啊。”
下一秒,班恩像是看出了什麼門道一樣喃喃自語了起來,他先是如同瘋了一般使勁敲打自己的頭部,隨後隨著虹光越來越盛,暴政之神也彷彿徹底發狂了,他猩紅著眼睛把漫天黑霧血芒灌入自己的體內,讓自己剎那間變成了一個數十米高頂天立地的遠古巨人!
他凝聚了自己從戰鬥以來最強大的力量,仰天咆哮了一聲就朝著遠方那炫彩繽紛的光芒沖了過去。
然而他那極盡升華的一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或者說連那片彩光一絲一毫都沒有撼動,一分一秒都沒有阻止,他那巨大的身影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融入了光幕裡面就徹底不見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