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怎麼樣了?”
在亞科斯特和玲走了之後,瑪維無可旁貸的負責起了整個星夜領的大小事物,雖然守望者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但好歹她再被放逐之前受過幾年是永聚島公主的教育,學習過很多高等精靈管理者的課程,所以現在還不至於什麼事情都不會做。
“回稟主母大人,我們這次戰役一共死傷了100多個勇士,但卻消滅了對方500名左右的獸人以及惡魔。”
一個盔甲沾滿了未幹渴的鮮血,神色卻異常堅毅的中年人越眾而出稟告道,按照他的說話這次戰爭的數量是1比5,如果按照對手是獸人和惡魔來看,這種戰績足以傲視各大王國了,可是如果要是知道星夜領的常備軍隊只有數千人,在隕星要塞更是算上矮人和精靈的話剛剛湊滿一千個,而獸人和惡魔的聯軍卻是用萬這個單位做衡量的,這種傷亡比例卻遠遠不足以讓星夜領打贏這場戰爭。
“好吧,我知道了,那博德之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他們還能堅持得住嗎?”
日精靈顯然知道這個道理,她皺了皺眉頭,隨即問出了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也虧得西哈特蘭德還有一個老牌實力博德之門為新生的星夜領負擔壓力,牽制住了敵人的兵力,否則隕星要塞面對的將不是數萬名敵人的數量,而是數十萬狂暴後獸人的數量
“那個。”越眾而出的守備官明顯眉宇之間出現一縷沉重的神色,但他沉吟了片刻還是照實說道。“據我們【黯之伯爵】傳回來的最新情報,博德之門所有靠近城門附近的外城牆的區域已經全部陷落,現在博德之門正在和那些該死的紅皮獸人進行著艱苦卓絕的巷戰,但取得的效果並不好,根據最新情報分析,博德之門最多可以堅持到今年的最後一天,在今後的兩個禮拜時間,他們的滅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是嗎?”
聽到這個訊息,瑪維表現的出乎那個小頭目意料之外的冷靜,她並沒有如同對方想象之中的那樣的惱羞成怒然後拿自己出氣,反而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像是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模樣的一樣。
事實上,博德之門的落陷瑪維的確心知肚明,早在一個月前就在一個密室之中,亞科斯特就做成驚人類似結果的預言告訴給守望者,並讓她提前想好對策。
半精靈劍聖能做出這種預判的依據也不難,因為現在的博德之門實在是太過虛弱了,獸人南下的事件是一個亞科斯特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可就算算沒有受人們的亂入,這個失控的博德之門也不太可能撐住聖者之亂,熬過最為動蕩的一年從而繼續存在著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時空已經完全混亂了,已經完全不是亞科斯特記憶當中的那個時間點了
遠望鎮的提前毀滅,原本應該降臨在光耀之海的毀滅閃電卻偏偏降落在了西哈特蘭德,這種種跡象無疑詔示著這一理論,也同時在給半精靈劍聖敲響警鐘,博德之門這個老牌城市原本能平安的度過聖者之亂最大功臣源於與西哈特蘭德地區遭遇的動蕩波及面最窄,可是當一切的預兆發生時,亞科斯特就清醒的預感到,自己絕對不能再用自己那記憶碎片去判斷這塊地區的走勢方向了
博德之門的實力在橫空出世的星夜領出現之前,放眼於整個西哈特蘭德地區,無疑是一等一的霸主,但是跟費倫的那些正真頂尖勢力相比,它顯然還是差了不止一個級別的
畢竟它在牛逼也是一個城市,而那些頂級勢力再弱小也是一處王國。
光是冬至來臨帶來的種種資源危機,就已經鬧得博德之門四位大公有點焦頭爛額了。
現在再突然加上獸人和惡魔的主動襲擊,博德之門顯然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狀態,為了維持軍隊的數量,他們招募傭兵的告示貼滿了大街小巷,所有成年的男子都被強迫徵兵來到了軍隊當中,可這些沒有從來沒有拿過長劍的平民能做到什麼?無疑就是給對面兇殘的獸人送人頭罷了
就是在這種博德之門已經拿出完全戰爭潛力的情況下,他們依然只能和獸人以及惡魔維持一個不下不上的僵持狀態,那麼一旦等到這種戰爭潛力消耗殆盡,他們的滅亡自然也成為了無可避免的
“發訊號讓兩頭黑龍回來吧,還有讓我們所有駐紮在外面據點的人全部撤回,這條命令對所有人都有效,包括法師團以及那些【黯之伯爵】的盜賊,我需要在今天下午時分全部看見他們,你明白了吧?”
“是的,主母,我明白了。”這個小頭目說實話心裡對瑪維的命令很疑惑,因為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博德之門現在是西哈特蘭德地區上唯一一個能幫助星夜領分擔壓力的勢力了,如果說現在撤走對對方的全部幫助,那無疑就等於在博德之門的背後捅上一刀,哪怕事後這種事情不會流傳出去,可是唇亡齒寒,要是博德之門撲街了星夜領將要面臨的壓力無疑要更加上了三四個檔次!
而且撤回星夜領全部佈置在外面的密探那更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舉動,這就等於自己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刺聾了自己的耳朵,塞住了自己的鼻子,讓他們一點也收不到來自外面的最新情報。
要知道這雖然是一個魔法的時代,可沒有衛星也沒有電話,這個時代的資訊交流體質還是整體處於一個比較落後的狀態,特別是在現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大背景下,這就給人有一種剝繭自縛的感覺。
最後,這些秘密據點他們以前建造起來可不容易,那是花費了巨大人力物力,與當地本土盜賊組織和那些其他灰色地帶組織鬥智鬥勇下才建立起來的一個個據點,現在就要因為瑪維的一句話就說放棄便放棄,很多人的心裡都是不爽快的
可是哪怕有這些這麼多疑點在當中,那位得令的小頭目還是屁都沒敢放一個就走人了,他是前兩天才剛剛上任到這個位置的,可能他的各方面經驗才幹都不如自己的前任小頭目強,但是從對方還屍骨未寒的遺體上,他學會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自己這位新主母所發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