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瑟爾怒斥著這個年輕人,自己的老臉已經被對方打的夠疼的了,沒想到關鍵時候自己的人還要再去惹是生非,讓自己和神殿再被對方抽上幾個響亮的巴掌。
哈利面色漲得通紅,他非常憤怒的看向自己站在自己不遠處,卻對他不屑一顧的小女孩,但身為聖職者的他既不能隨便動手,又不能隨便罵人,講道理還講不過對方,現在又被自己領隊當面呵斥,這個年輕的聖武士差點氣的吐血。
“對不起,法師閣下,你說得的確有道理,可是面對邪惡,哪怕對手再強大我們能選擇的只有誓死一戰而已,哪怕沒有聯軍的助陣,我們神殿也義不容辭。”
聖騎士臉色陳懇的回應著拉維斯,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這些所謂的西哈特蘭德聯軍不是他們神殿發起的,他們一直在做他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小女孩冷哼一聲,倒是再也沒有出言繼續羞辱那些神殿,她早就從亞科斯特那邊瞭解到了這些聖職者的悲哀,他們都不是壞人,只是一群被信仰束縛走上極端的人罷了。
你要想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是逃避不了的,而無論是哪個神祗,他所代表的卻都只是這個世界上一條或一個方面的規則而已。
就如同班恩是暴君,他所推崇的就是一位的暴政,提爾是正義,他所要做的就是淨化一切的邪惡。
殊不知無論每一條道路走上了極端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扭曲,這也是自己哥哥一直討厭神祗,同時自己也不想成神的重要原因。
“那麼,有一件事情我想向拉維斯閣下請教一下。”
看到小女孩沒有跟自己繼續糾纏,雷瑟爾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但隨即臉色肅穆,用一種很嚴肅的口氣開口問道。
“我聽有傳聞說亞科斯特伯爵預想要脫離正義神殿,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嗯,是真的。”
拉維斯面帶微笑的回答到,這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像是極其不在意這之間的因果一樣。
“那麼我們神殿駐紮在星夜領的分部人員呢?”
“全殺了啊。”
“你!”
拉維斯這句話讓所有聖職者都在這一刻拔劍出鞘,雷瑟爾也微微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按住劍柄,一副隨時準備出劍的模樣。
這件事情雖然他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聽說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當事人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為什麼要殘殺正義之子?”
雷瑟爾臉色沉重,他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按道理說如果他們已經被惡魔腐化了,那麼剛才在緊要關頭的時刻這些人是決計不可能來救自己的。
“你想要知道嗎?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瑪維在這個時候盈盈走了上來。
“在我們和惡魔的戰鬥之中,薇兒拼著性命幹掉了暗殺魔統領,可是在戰鬥結束之後,你們那些同僚卻要殺了昏迷不醒的薇兒!”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她是一位吸血鬼!”
聖騎士啞然無語,包括他身後那一群沸騰起來的聖職者,這個時候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脖子一樣失去了聲音。
這種尷尬的事情在神殿不是個例,相反每一年幾乎都會發生。
世界上總有一些極具個例的邪惡物種,例如那些善良陣營的大巫妖,中立陣營的地獄之子,還有極少數混亂中立陣營的吸血鬼,他們身為聖職者到底是出手淨化呢?還是鬆手放過……
如果出手的話,可能錯手殺了好人,但要是放手的話,他們對陣營的信仰可能會産生動搖,這是一件更加麻煩的事情。
這個千古難題讓很多資歷頗深的神殿騎士都為之頭疼,那就更別說那些在星夜領大多數都為中青年代的,熱血蓬勃的聖武士了。
“你是高等精靈,難道你不仇視吸血鬼嗎?”
“在星夜領,我不是高等精靈,薇兒也不是吸血鬼,拉維斯不是半精靈,玲也不是人類,我們都是星夜領人,更別說他救過我的性命了!”
瑪維擲地有聲的回答著,這個答案讓聖騎士一陣失神。
“那你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呢?”
“因為他們對我們的領主不尊敬,所以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對於此我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東方舞姬第三個走了上來,她身上染了一點惡魔的鮮血,不過這樣不但沒有絲毫破壞她的整體美感,還讓小舞姬帶上了幾分英姿颯爽,戰場玫瑰的中性美。
“我們這次過來不是幫助你們聖武士的,也不是來幫博德之門那些所謂的大貴族,更加不是過來尋求和你們重歸友好的契機!”
“我們只不過是順從本心來救這些普通人,不忍心看著他們就這樣枉死罷了,在這場戰鬥過後,無論是你們三聖之殿,還是貴族議會想要找我們麻煩都沒有關系,開戰也可以,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可就要把你們當做像是惡魔一樣的敵人一個一個斬殺咯。”